…她从未闻过的，带着金属和硫磺的古怪焦糊气。

“全军覆没，一个没跑掉。”

她环顾西周，雪地上除了尸体，就是各种扭曲的金属片和烧焦的木头。

“这种破坏力……是某种大范围的攻击魔法？还是别的什么？”

她踢开一块变形的鹿车木板，下面空空如也。

冰魄凝晶，一颗不剩。

“呵。”

艾拉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，那不是笑，更像是一种冷漠的确认。

“阿尔伯特知道了，怕是要气疯。”

她几乎能想象到阿尔伯特那张因狂怒而扭曲的脸。

“要去找那个男人吗？”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就被她自己掐灭了。

“不行。”

她摇了摇头，自言自语，“能这么轻易把埃尔德曼这群蠢货连锅端了，还把东西全卷走，不留半点痕迹……这人，绝对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
她想起林宏宇那张在兜帽阴影下看不真切的脸，还有他拿出十八枚金阳时那份从容。

“他身边……肯定还有更厉害的后手。或者，他自己就是个深藏不露的3阶。”

“埃尔德曼那个疯子，总算踢到铁板了。也算是……死得其所？”

她语气平淡，像是在评价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。

她走到一具被金属射流贯穿的尸体旁，依稀能辨认出是埃尔德曼本人。

“真是难看。”她移开目光。

“不过，这样一来……”艾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那股熟悉的无力感似乎消退了些许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轻松。

“阿尔伯特的计划，至少要被拖延一阵子了。没有足够的冰魄凝晶，他那个所谓的‘主’，拿什么降临？”

她抬头望向维持城的方向，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。

“拖延……也好。”

她轻轻吐出一口气，混浊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些。

“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……”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刀柄，“只要再多一点时间，我就能……”

她没有把话说完，只是眼神中的那点星火，似乎更亮了一些。

“得回去将个消息告诉阿尔伯特。”

她转身，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。

至于埃尔德曼这些人的尸体，很快就会被荒野上的食腐动物处理干净，用不着她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