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。

至于穆人清，陈然更是从未去过华山派。

心中这样想着，但陈然脚下的动作并不慢，运起轻功就也踏上了小经。

空性神僧的眼神平和深邃，如古井无波，在陈然身上略一停留就收回了目光。

穆人清的目光则如实质的剑气，锐利而直接，带着审视的意味。

他先是扫过陈然背负的行囊和双手的礼物，随后落在陈然看似寻常的布鞋上——那双鞋踏在如此险峻的冰径上，竟也只在冰面留下几乎看不见的浅痕，且步履沉稳，气息悠长。

穆人清最后的目光落在了陈然腰间的长剑上，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转化为浓厚的兴趣。

陈然迎着两道截然不同却同样具有压迫感的目光，保持着原有的步调，体内深厚的内息自然流转，抵御着刺骨严寒与脚下湿滑。

他靠近二人拱了拱手，算是向两位前辈致意，动作简单却带着一种不卑不亢的气度。

空性神僧口宣佛号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穿透了风雪的呼啸：“阿弥陀佛。风雪阻途，相逢是缘。施主请先行。”说话间，身形已如流水般向冰壁贴得更紧，让出了勉强可通行的空间。

他目光落在陈然用布包裹的狭长物件上，似有所感，又平和地补充道：“施主心中有刀，行路当心。”

陈然心中一凛。这老僧好敏锐的感知！渡厄刀深藏布中，竟也被他察觉了刀意？

陈然面上不动声色，再次颔首：“多谢大师。”随即看向穆人清。

穆人清嘴角微扬，带着一丝剑客特有的孤傲与洒脱，身形也向侧后方轻巧地退开半步，让出通路。

他并未说话，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锁定着陈然，探究之意更浓，仿佛在审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