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虎的脸上,此刻写满了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头疼。¢e~8¢z`w?.¢n.e~t^他手下的几个旗官也是哭笑不得。
“咳!”殷澄重重地咳嗽了一声。瞬间,整个校场就安静了下来。所有玩家齐刷刷地扭头,目光聚焦在刚刚踏入校场的陈然和殷澄身上。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敬畏、狂热和强烈好奇的复杂神色。“大人!”莫虎如蒙大赦,赶紧大步迎了上来,抱拳行礼,声音洪亮,“您回来了!这些‘异人校尉们’,已经都安置在校场西侧的营房了。”他汇报时,眼角余光扫过那群瞬间“乖巧”的玩家,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。陈然嗯了一声,就叫上莫虎,远离了玩家他们。陈然带着莫虎和殷澄走在校场小道上,他负着手问莫虎:“你们入城时,三司的反应如何?”莫虎苦笑着道:“和大人您想的一样,对于您的到来,布政使刁光斗的反应最大,其次是按察使贺先州,至于都指挥使郭猛,没什么反应,也就说了一句为您办了一桌洗尘宴。”陈然轻笑,“那就先查派人查一下我们这位布政使吧。^x¢7.0!0+t¢x?t′.,c-o`m′”“是。”虽说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调查官员,可既然都来了,那就顺道一起办了。陈然带着莫虎和殷澄刚在校场僻静小道上走了没几步,就有一锦衣卫校尉快步来报。“大人,三司的人刚过来传话。布政使司、按察使司、都指挥使司三位大人,已在‘醉话楼’设下宴席,恭请大人酉时初刻移步,为大人接风洗尘。”陈然脚步微顿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只淡淡道:“知道了。回复他们,本官定准时赴约。”“是!”校尉领命,迅速退下。莫虎看向陈然,低声道:“大人,这宴……怕是洗尘是假,探您来河南道目的是真。”“无妨。”陈然嘴角轻扬,说道:“我们不是正好也要问问他们卢总旗的情况吗?”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醉仙楼是城中顶级的酒楼,雕梁画栋,丝竹隐隐。空气里浮动着珍馐美馔与上等沉香的混合气息,雅间内灯火通明,映照着华贵的陈设。当酉时初刻的钟声悠扬响起,陈然带着莫虎准时出现在醉仙楼门口。不待他们步入,早已在楼下守候的、身着三司仆役服饰的人便殷勤地迎了上来,将他们引至三楼最奢华的“天香阁”。}??3£?#8`?>看?°~书%¢3网 ?已@*发,)?布,最£新~¥¢章t节? 雅间内,河南道三位最高长官——布政使刁光斗、按察使贺先州、都指挥使郭猛已端坐主位等候。见陈然进来,三人齐齐起身,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。“陈同知大驾光临,真是令这醉仙楼蓬荜生辉啊!一路辛苦,快请上座!”布政使刁光斗身材微胖,面白无须,声音洪亮热情,率先开口,亲自引陈然至主宾之位。按察使贺先州则显得清瘦干练,笑容含蓄,拱手见礼。都指挥使郭猛身形魁梧,一身武人气息,只是略一抱拳,沉声道:“陈大人。”“三位大人太客气了。陈某初来乍到,本该先行拜会,倒劳烦三位设宴,实在惶恐。”陈然拱手还礼,神色淡然,在刁光斗的指引下安然入座。莫虎则侍立在他身后,如同一尊沉默的门神。酒过三巡,席间气氛在刁光斗的刻意引导下显得颇为融洽。宾主间谈论些风土人情、京中趣闻,推杯换盏间,试探的意味却已在无声流淌。“说起来,陈大人来得正是时候。”刁光斗放下酒杯,笑容满面地切入正题,“再过数日,便是咱们洛阳城一年一度的盛事——八月中旬的牡丹花会。届时,万紫千红,争奇斗艳,四方宾客云集。可谓热闹非凡。陈大人若能多留些时日,定要好好赏玩一番,下官也好尽尽地主之谊。”“哦?牡丹花会,久闻盛名。”陈然微微颔首,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玉杯边缘,目光扫过在座三人,“盛景当前,陈某确想一观。”刁光斗心中一喜,连忙道:“到时陈同知可要务必赏光,为花会增色!说来也巧,花会过后的次日,各书院才子齐聚,按例要在‘漱玉轩’举办一场诗文雅会,以文会友,共襄盛举。此等盛事,若无一位德高望重、才学兼备的大人物坐镇主评,岂不失色?下官斗胆,想请陈同知届时屈尊,主持这诗文会,为洛阳士林指点一二,也好让这些后生小子们见识见识京中风采!”刁光斗说得情真意切,脸上堆满了热切期盼的笑容,仿佛陈然不答应便是洛阳文坛的巨大损失。陈然闻言,嘴角那抹惯常的淡然笑意似乎加深了一丝,却带着不易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