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那边,有没有什么没来得及带走的重要物品,我过去顺道帮你拿了。”
孟新竹目光躲闪,睫毛慌忙眨动几下。周醒顿时喜笑颜开,“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,被我抓到了。”她摸摸脸蛋,“我也觉得我长得挺好看,浓眉大眼的,看呆了吧。”孟新竹把她朝外推一把,“回去,干正事去。”“那你要不要拿东西嘛!”周醒不依不饶,追着她看。“有钱什么买不到。”孟新竹满不在乎。周醒点头,“有道理。”说到钱,她想起件重要的事,指着不远处一家银行,“去atm查查,里面是不是真有钱,咱们别被骗了。”孟新竹摇头,“她既然给了,就不会给张空卡。”周醒不放心,一定要查,孟新竹便依了她,两分钟后从银行出来,点头表示无误。其实她也不清楚这些年到底给了周凌多少钱,总之数额完全够她独自开店。 接下来的事情,孟新竹不愿参与,路边找家店坐进去,玩消消乐等。周醒离开餐厅前,给周凌服了药,此时回转,见她侧卧在卡座沙发,神情迷惘,猜想刚才逼她吞下的那堆药丸里,有平复情绪之类的精神药物,让她暂时激动不起来。那药是孟新竹叮嘱一定要吃的,估计周凌平时也不常吃,只在特定情况。“你要能这样一直安安静静的多好。”周醒坐在对面沙发,“有病就老老实实的,别一天到晚作死。”周凌空洞睁着眼。周醒“哼”一声,“你可千万别误会,竹子姐关心你安危是不假,但绝不是对你余情未了,是她天性善良,识相你早点把房子还回来。”周凌疲倦闭上眼睛。闲得没事干,周醒把桌上火腿沙拉端来面前,先垫着肚子。“刚才你也听见了,竹子姐说的,我俩在一块了,我别的且不说,身体就比你好,你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。”说着,周醒往嘴里送了满满一叉子草,含糊赞许,“沙拉味道不错。”晚高峰堵车,秦南比预计晚了十几分钟,路上孟新竹和她通过话,到现场她没说什么,招呼周醒,“来搭把手。”两人合力把周凌搬上车,周醒坐上主驾开车,秦南在后座照顾。半路周凌清醒过来,秦南为她喂了点水,叹息道:“竹子走了,你一个人住,挺叫人放心不下的,还是回去跟你爸妈同住吧,有人照顾。”周醒竖耳细听,暗自揣测俩人之间关系。她们似乎没有复合的打算。“南姐照顾呗。”周醒试探着。“我也不能每天都来啊,我有自己的事情。”秦南听懂周醒话外音,及时撇清关系。“我还以为堂姐对每一届前任都是那么深情。”周醒也理解,秦南多聪明的人,周凌这狗德行,谁愿意成天在她跟前当牛做马伺候她。“也就是我竹子姐了。”周醒食指轻敲方向盘,“换我,我也舍不得让她离开我。”到小区楼下,周醒回头看了眼,周凌脸色苍白靠在位置,看起来无助又可怜,秦南从车上翻出来一块孟新竹留下的披肩给她盖在身上,她手指攥得紧紧。这俩人没什么可能了,周醒暗想。周凌那么舍不得竹子姐,为她把自己作到这份上,以秦南的性子,就算真对周凌存点什么心思,也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补。当时竹子姐把秦南叫回来,两人各怀心思一唱一和,那时的秦南或许真对周凌还抱有幻想,渴望重归旧好。后来发现周凌臭德行一点没改,还油盐不进,计划再也开展不下去,只能放弃。不过这一切都是周醒的猜测,她倒盼着后座俩人好上,这样周凌就能彻底放过她的竹子姐了。把周凌送上楼,安置在床,周醒扯下她身上那条披肩,又去厨房消毒柜里翻出只小碗,一齐带走。竹子姐走得匆忙,她送的小碗忘了拿,之前打碎的那只她拜托妈妈寄了新的过来,加上现在这只,又能凑成一对。周凌的车,周醒故意给停在路边,下楼如愿以偿看到被交警贴了罚单,周醒嘎嘎直乐,坐上出租车,把照片给孟新竹发过去。[坏蛋。]孟新竹回复。周醒把披肩和小碗拍照发送,孟新竹说谢谢,周醒说不客气,想想给她拨了语音。那边很快接起,问:“干嘛。”周醒揪住披肩尾端的毛线头,“不干嘛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。”“不正在聊着。”孟新竹道。毛线头缠绕在手掌,无聊绕着圈,周醒说:“想听你声音。”“那你现在听到了。”孟新竹成心戏耍,“可以挂断了。”“哎呀,不要嘛!”周醒手腕转动的速度不自觉加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