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爱华都惊了。
这可是天寒地冻的冬天。
就这么穿着单衣站在门口吹冷风,是不冷吗?
就算是在烧着炕的屋里,这么穿也会冷的吧?
除非……
除非身子骨早就被屋里的火炕烘得滚烫,一时半会儿根本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。
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了刘爱华的脑海,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冲上了头顶。
他很难不多想。\w?e\i?q~u\b,o^o-k!.?c,o·m_
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。
一个刚从屋里出来,另一个就穿着单衣相送。
这屋里头,到底发生了什么?
刘爱华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他终于想明白了。
难怪李建业之前会毫不留情地揍他一顿。
合着李建业和王老师他们俩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的革命兄妹。
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。
背地里,早就勾搭在了一起。
“好你个李建业。”
刘爱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胸腔里充满了嫉妒与不服的怒火。
他猛地一脚,狠狠踢飞了路边一坨被踩得发黑的脏雪。
雪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又重重地摔在地上,碎成几块。
可这一脚踢出去,他心里的火气非但没消,反而烧得更旺了。
不过,在这股怒火之中,一丝阴险的窃喜却悄然滋生。
这不就是李建业的把柄吗?
他李建业不是在受人尊敬?不是荣誉加身吗?
要是让大伙儿知道,他跟一个女老师在屋里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看他那张脸还往哪儿搁。
这简直就是抓住了李建业的命脉。
要是拿这件事去要挟李建业……
想到这里,刘爱华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为了狰狞的狂喜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李建业低声下气求他的样子。
“哼,到时候,我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。”
“王老师那么好的姑娘,跟着你也是白瞎了,你李建业要是识相,就乖乖把王老师让给我刘爱华。”
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不可言,心里的那点不甘和怨恨,瞬间被一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所取代。
之前挨打的屈辱似乎也一扫而空。
他整了整衣领,虽然脸上依旧火辣辣地疼,但心情却前所未有地舒畅起来。
他转过身,背着手,迈着八字步,嘴里甚至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,慢悠悠地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。
……
另一边。
李建业回到了团结屯。
临近傍晚的寒风比之前更加凛冽,卷起地上的浮雪,打在人脸上像是细小的冰碴子。
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寒意。
体内那股正阳丹带来的暖流,让他浑身都暖烘烘的,与这天寒地冻的世界格格不入。
路过柳寡妇家门口时。
一盆水被猛地泼洒在院里的空地上,腾起一片白茫茫的水汽,瞬间又被冷风吹散。
柳寡妇直起身,一眼就瞧见了门外的李建业。
“建业,上哪儿去了?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北风也吹不散的爽利。
李建业停下脚步。
“去了一趟公社。”
柳寡妇的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东西上。
一个崭新的搪瓷盆。
还有一个带着盖子的搪瓷茶缸。
“你手上拿的啥?”
她说着,人已经从院里走了出来。
李建业把手里的东西拎起来晃了晃,搪瓷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“公社领导给的。”
他随口说道。
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