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尸体吓了个够呛。
“这、这、这……”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,别说是死人,就是重病之人他都没瞧见过。
桑榆拉着他的手往前走,一边悄声解释:“这些人和爹你之前一样,砍完柴被人抢了钱,疲累交加之下,只能在这里等死。”
她可以找借口将事实真相掩盖过去,让桑永景觉得这些人的生死与他无关,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这里不是京城更不是桑府,她们家需要的不是个性子懦弱、软弱无能、得被人护在身后的窝囊废。
而是需要一位能挑起大梁、坚毅勇敢、对家中事务负责的真正男子汉。
她能暂时扛起这个家的大梁替一家人做决定,但能做和不得不做是完全不同的。
独木难支,一个家里绝不能只有一个能顶事的人,得每个人都坚强起来共同支起这个家。
桑永景闻言心中一凛,回头再去看那些死去的尸体时,心境已截然不同。
他也被抢走过银子、也挨过毒打,但他之前心中除了怨恨那人外并没有想过别的。
倘若他没有家人,是否也会成为在那里等死的其中一员。
没给他太多多愁善感的时间,桑榆拉着他站在高处:“爹,你看。”
桑永景下意识地往下看,便见下方一条溪流横穿而过,两边尽是棚屋草房,峡谷半空中还飘着淡淡白雾。
好一派人间仙境美景,怕是古人文章中的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。
和这里一比,他们现居的棚子太过简陋。
几乎看见这里的第一眼,桑永景就已然有了决断,要搬来这里建房。
“榆儿,为父看这里人烟阜盛又临近水源,不错不错,是个宜居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