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补充体力,带着柴刀和铁锹就往峡谷去。
要是严格说起来的话,她们现在的位置和峡谷其实只隔了一座山,翻过西面那座大山,就能直达峡谷。
看似是捷径,实际上花费的时间更多,何况还有修好的官道可以走,何必要浪费时间去翻山越岭。
桑榆爬上山顶的时候,山下砍柴做工的人群也恰好敲锣收工,她一眼便瞧见几个粗壮汉子将两人围住。
她微微挑眉,真是巧了,之前她还想着什么时候找到那人报复回来,今日却正好碰见。
她拿着铁锹加快速度从山上走下来,看似不经意地与那群人擦肩而过,脚下步伐却放慢几分,竖着耳朵偷听。
“再说最后一遍,把你们的牌子交出来。爷爷我今天心情好,不和你们计较,否则……可别怪爷爷们不客气。”
“我们辛苦干活挣的钱,凭什么给你。”被围的那人心中慌乱,嘴上却还是相当硬气。
“哟呵,碰上硬茬子了,兄弟们,给我上,狠狠打一顿,晚上我请兄弟们喝酒。”
再之后便是些拳脚相交、皮肉碰触与哀嚎声,随着桑榆逐渐走远而淡去。
她并未出声阻止也没停下脚步,就像是个真正的过路人一样。
但她心里却在盘算一件事,刚刚围着那两人的,差不多有七人,被抢的两人工钱不过四十文,也就是说分到每人手中六文不到。
这么点钱,要贿赂监察,还要喝酒,完全是桩亏本买卖。
除非为首之人做这事就不为挣钱,宁可自己往里贴钱也要逞威风,但可能吗?
如果不可能的话,他又为什么要做这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