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兴嘉回头望向她:“小妹,你先前不是说要砍些竹子带回去的吗?”
“对!”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。.t?a-k/a`n*s*h?u~.?c′o.m′
发现香蒲太过于激动,早让她将竹林抛之脑后。
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适合做成刀片的石头,桑榆索性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块,用力砸向竹子根部。
“啪——”
随着一声闷响,竹身被砸的那块位置瞬间凹陷下去一块。
见有效果,桑榆瞬间安心,“爹,大哥,接下来我来砸,你们把我砸过的竹子用力往反方向掰。”
她又多砸了几下,将根部一圈都砸完才停手。
她走到一边去砸下一棵,桑永景与桑兴嘉父子二人听话地过来掰竹子。
抱着竹身上半截不断朝四周晃动同时用力下压,很快便听见竹根传来“咔嚓”脆响,竹子被硬生生掰断。
如此反复数次,地面上堆起十来根竹子。
桑榆用石头砸断梢头的竹叶,又用先前没舍得扔的藤蔓将竹子两头扎起,由桑永景和桑兴嘉一人一头抗着。
她则又抱起那堆香蒲,在前方带路。
回去的路比来时要好走许多,他们之前走过的痕迹还在,沿路返回就行。?精¨武!小~说-网, -首¨发-
回到山下棚子的时间比桑榆原本计划中要早不少。
她本以为日落前三人能赶回来就算是脚程快,没想到刚过午时,太阳高挂正中,就已经回来。
他们出去的时间里,谢秋槿也没闲着,接了些水等太阳晒热后,给婆母、自己和小儿子分别洗了头。
要是可以的话,她甚至还想洗个澡,可惜青天白日的她不敢。
瞧见他们三人回来,谢秋槿连忙招呼起来:“快来快来,水晒暖了,洗洗头。”
一路从京城走到岭南,她们出发时穿什么,梳什么头,到岭南时就还穿什么,梳什么头。
再加上路上出汗、淋浴,每个人身上都发馊,头发打绺。想要洗去那股味道,得一点点揉搓、仔细地梳理。
最好再用上些去油的皂角,可惜现在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皂角,用清水多洗几遍勉强也过得去。
桑榆早就对自己脑袋上顶着的头发看不顺眼,伸手一抹全是油,板结成一块块的,要是可以她甚至想直接剪短。
闻言顿时大喜,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,就往泉水边跑。
桑永景和桑兴嘉也没好到哪去,身上都是汗馊味。&??零£点\看?\?书+ 21更±新?±最??快~^?
尤其是桑兴嘉今日还掉进沼泽地里,小腿鞋袜上满是淤泥,路上就想着等回来要赶紧洗洗。
棚子里没什么储水的器皿,所有能盛水的东西都被谢秋槿搬到泉水边。
接满水放到一边晒,等晒热后再兑上些泉水便可以用来洗头,比直接用泉水洗要舒服不少。
不过仅凭这些器皿中储存的水,最多也就够一人使用。
桑永景和桑兴嘉没看那些晒过的水一眼,直接去泉水旁接水冲洗,将温水留给桑榆。
他们身强体壮的,不用什么温水,泉水就行。
三人一番洗漱后,都觉得清爽不少,湿透的长发披在身后,等着自然晾干。
桑兴嘉将外裤和鞋袜脱了下来,在水边揉搓清洗上面的污泥。
不洗不行啊,他们现在就身上一套衣物,弄脏以后连个换洗的都没有。
趁着天气好,早点洗干净早点晾干,明日还能穿上去做工。
眼下只有一家人在,对于桑兴嘉脱外裤的行为,桑永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身上衣服都脏成那样,不脱下来洗,难不成等明日带着泥出去见人吗?
若是可以,他甚至想将自己的外衣里衣都脱下来洗洗,再好好搓洗一下身体,那股味实在是太难闻了。
桑榆披散着长发,将那堆香蒲抱到水边,开始准备处理今晚的晚餐。
谢秋槿蹲在她身边,学着她的动作一起处理香蒲。
那边的桑兴嘉和桑永景则用石头去除竹身上多余的枝叶。
桑兴皓蹲在桑榆身边,托腮看着她将香蒲下半截白色根茎折断放到一边。
他有些好奇地伸手戳了戳棕黄色的蒲棒,摸起来软软的还会回弹。
“阿姐,这个也能吃吗?”
“这个啊,不能吃,但可以当蜡烛。”不过以她们目前的情况看来,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有使用蜡烛的机会。
每天吃完就睡,什么娱乐项目都没有,要蜡烛有什么用。
两个人一起,一大摞的香蒲很快便被清理出来,根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