哟,别人都是问能不能买一点买三分之一,她上来就问整瓶的价格,这是不差钱呐。·午^4!看·书^ *已`发_布+罪~新_漳?劫!
山羊胡的眯缝眼中闪过一抹贪婪,搓了搓手笑着一一介绍:“这瓶效果最差,价格也最低,二十文一瓶。这瓶效果中等,三十五文。还有这瓶,效果最好,五十文。”
价格好像有点贵,桑榆也没在药房买过外伤药,只隐隐觉得价格偏高。
一样东西的价格不是人家说多少就该是多少的,要以米面价格为基准,哪怕是治伤的药也不该二十文起步。
桑榆给桑兴嘉买过一次药,能喝七天的中药材也不过才三十五文钱,划下来五文钱一包。
怎么同样是活血化瘀的药材,中药一包五文,磨成粉末就要二十文了,人工费这么值钱?
瞧着满眼期待等着她开口的山羊胡,桑榆朝他微微一笑,直接起身就走。
想坑她,没门。
“诶诶诶,你等等……”山羊胡在摊位后急得都快结巴了。
他报的价格确实虚高,哪怕加上代购的辛苦费,一瓶药他也报了双倍价格。
本想着大挣一笔,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接茬,问完价直接就走。
桑榆已经走出好几步,听见他出声顿住脚步侧着身子回头看他:“怎么?良心发现打算便宜卖我了?”
山羊胡丝毫不觉得被她当场戳穿尴尬,陪着笑脸道:“嘿嘿,刚刚那价格是报给一般不懂货的人的,您内行当然就不是那个价。`鸿\特-暁!说~惘! ¨已¨发?布,醉^薪~漳!結?”
“哦?那是什么价?一包多少钱”
桑榆刚刚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,此时回过味来一下子就想通为何他会给自己报高价。
摊位旁有一叠裁好的干蒻叶,并不大,约莫有手掌大小,一看就是用来装零散的药粉的,显然山羊胡的药不是按瓶卖而是按包卖。
瓶子肯定是真货,至于里面的药粉嘛,或多或少掺了假也是定然的。
这里需要买外伤药的,多是些砍柴烧炭的劳工,本就拿不出多少钱,又怎么舍得一次性买上整整一瓶伤药。
都是感觉不治不行的时候,才舍得买上一小包,所以问价的时候直接问一包多少钱才最地道。
自己卖药的门道这么快被人戳穿,山羊胡脸色依旧如常,笑呵呵地说:“最次的两文一包,中等三文,最好的五文一包。”
管它什么脸面,做生意想挣钱不寒碜,既然坑不到大钱那做成笔小买卖也行。
这个价格一下就合理多了,不过桑榆还是站在原地没动:“最好的,四文一包我要一份。?白~马*书-院′ `首~发\”
山羊胡正想开口再好好夸赞一番自己的药材,卖一卖辛酸苦楚,却听桑榆又补充一句:“当做你刚刚想坑我的补偿。”
“……小丫头年纪不大,嘴还挺会说,算了算了,卖你就是。”反正他还有得赚。
桑榆:……价还少了,血亏。
一切都买完之后,挎上小菜篮她慢慢悠悠地往回走。
肩膀部位和小腿位置隐隐还有些酸痛感传来,这已经是昨晚做过按摩的结果,不然怕是连床都起不来。
山羊胡虽然心黑了点,但该本分的地方还是做得不错,一包药差不多是一瓶里的五分之一,足够敷上好几天。
等回去以后就给谢秋槿敷上,天气和昨日一样压抑沉闷又燥热,她很怕伤口发炎化脓,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。
回到山脚棚子里的时候,一家人还在处理金樱子。
那一堆小山似的果实经过这段时间的消耗,肉眼可见的小了不少,但剩余部分还有很多很多。
桑榆将油罐和醋罐往墙角一放,叫上谢秋槿就往外走。
直到钻进林子里她才止住脚步,谢秋槿有些不明所以地问:“榆儿,我们这是……?”
“娘,你把衣服脱了吧,我买了些伤药,给你肩上涂些。”桑榆直入正题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谢秋槿一愣,她记得自己没说过啊。
桑榆笑道:“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,赶紧上药吧,天气太热伤口发炎化脓就不好了。”
都是女子又是自己的女儿,谢秋槿也不忸怩,脱下外袍挂在一旁的树枝上,又半褪下里衣,露出双肩来。
雪白嫩滑的肌肤上,肩头红肿一片的伤口十分碍眼。
表层的皮肤早在昨日不断地摩擦下与衣服粘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