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室改造成的监控室内,财团x高级干部沈从风凝视着三十六块屏幕。
他背后的低温舱陈列着一排排颜色各异的液态试剂。屏幕里闪过农妇李桂枝突然折断丈夫脖颈的画面——她的瞳孔已变成爬行动物的竖瞳。——————“这是新型流感。“穿着白大褂的医疗组长安抚着躁动的村民,袖口滑落的皮肤却露出金属关节:“我们会尽快研究出治疗的方法,请你们稍安勿躁。”当第七个孩子在祠堂广场抽搐着长出骨刺时,老村长田守义终于带着愤怒不安的村民们撞开了贴着“慈善物资“封条的地下室铁门。成堆的解剖报告散落满地,泛黄的照片里赫然是那些亲自签字同意试药的村民,此刻正以各种非人形态泡在福尔马林罐中。“你们,你们这些畜牲!到底在我们雾隐村干了什么!”“杀了他们!杀了他们这些畜牲!”“天杀的!我可怜的娃啊!”愤怒到近乎失去理智的村民们开始疯狂的打砸着地下室里的东西。他们从福尔马林罐子中解救出那些已经变异的人。虽然那些人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样貌,但终究是他们的亲人。不少人红着眼睛,喊着要去找x财团的人拼命。“真是的,一群蝼蚁,乖乖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吗?为什么要给我找麻烦呢?”沈从风的皮鞋声在甬道尽头响起,绿色的光芒在他身上浮现。光芒中,沈从风显现出了自己的本体,一只浑身青绿色的原虫,并且是已经蜕了皮的,成虫态原虫。村民的嘶吼与切割血肉的声音持续了十七分钟。当老村长强撑着半口气,握着女儿蜕下的半张人皮爬出祠堂时,抬起头,却看到了另一个自己。一个和他样貌身材完全一样的人,正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即将断气的他。在那个人的身后,还站着一群人。那群人的脸,竟然也和村里的村民们一模一样。“为什么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”“为什么你们要来祸害我们。”田守义瞪大眼睛,眼中流下两行血泪,在绝望与悔恨中消散了最后一点生命气息。“别浪费了,拖回去研究。”沈从风从祠堂内走了出来,一边整理着西装,一边如同看垃圾一般低头看了已经死去的田守义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