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不由更多看了云舒棠一眼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
好骨气!
“不行!”谢老太太和梁氏慌张地站了起来。
如今永宁侯的中馈全靠云舒棠操持,偌大的侯府从奴仆的开销到宗亲的把酒赏花和吃喝玩乐,甚至到招揽朝臣的费用全部都靠云舒棠的嫁妆。
要是云舒棠和离,那整个永宁侯府的开销从哪里来?
梁氏连忙起身安慰:“祖母不过话说得重了点,哪至于和离?洵安虽然跟人做出这种腌臜事,但你与他感情深厚,你切不可意气用事。更何况,服侍夫君一辈子那是咱们身为女子的荣耀,那些为夫自缢、投井的,更是成为后世女子学习的楷模,哪有和离的道理?”
云舒棠冷笑:“这楷模谁爱当就当,反正我不当!我今日就要和离!”
“你……”梁氏怒了。
向来温顺听话的儿媳,如今怎么这般不可理喻!
这时,谢询安和沈攸宁穿戴好,步入大堂。
沈攸宁听到云舒棠要提和离,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得意的笑意。
她本以为只有等云舒棠死了,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侯府宗妇,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。
谢询安清秀隽美的容颜上,眉心一皱。
云舒棠要是跟他和离了,那谁来教导宁宁和妾室的孩儿?
侯府中馈琐事繁杂,稍不慎便会累得病倒在床榻上,云舒棠毕竟是将门之女,身子底儿好多辛苦操劳反而能帮她练练身子,可宁宁身子娇弱,哪里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操劳?
他让宁宁跟着他,是来享福的,而不是来操劳受累的!
“你主动提出和离,不就是害怕你在侯府失宠、失去了你主母的位置,于是借此机会来要挟我吗?”谢询安锋眉蹙起,“但我己经亏欠宁宁多年,我不可能再亏欠她了。¨b/x/k\a~n.s`h*u_.¨c.o\www. ”
长公主怒极反笑,她啪地将茶水放在桌上:“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,还想让你夫人让出侯门主母的位置?”
谢老太太和梁氏都狠狠捏了一把汗。
眼下长公主殿下明显是偏向云舒棠的,真怕谢询安一时被爱情冲昏了脑子。
“难道不应该吗?”谢询安沉声道:
“当年我奉旨娶她,让她稳坐侯门主母的位置整整八年,我对她的善待难道还不够吗?既然她这般不领情,那就让她让出侯门主母的位置,把瑾瑜和修身全部过继到宁宁膝下教养,这并不妨碍瑾瑜和修身嫡子的地位。她沦为妾室,为了补偿她,府中中馈和内外事务依旧交给她处理,她除了名分上的变化,府中地位丝毫不会受到影响。”
“亏你说得出口!”长公主殿下拍桌而起:
“贬妻为妾按大齐例律理应满门流放,你竟然还说出地位丝毫不受影响这种话?你该不会以为掌中馈是什么光鲜明亮又轻松自在的活儿吧?既然这么轻松荣耀,那这轻松荣耀给你行不行?”
谢老太太和梁氏吓得纷纷跪下。-卡?卡_小,说·网* *免^费`阅.读_
沈攸宁也被吓着了:“长公主殿下息怒,侯爷他不是故意激怒您的……”
这矫揉造作的音调,听得长公主更是怒火中烧。
她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沈攸宁脸上。
“无谋苟合的下作玩意儿!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?你不会以为爬上侯爷的床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了吧?大齐以礼孝治天下,各府娶妻纳妾规矩森严,你这种不知礼义廉耻的下作贱人,哪怕是薄祚寒门都不稀罕,还敢肖想侯门主母的位置?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啥样?”
“长公主……”谢询安连忙阻拦。
长公主冷笑:“你如今己顺利袭爵,又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,战功在身,本公主不能把你怎样。但本公主贵为皇室,难道连教训一个下贱之人的本事都没有了?”
说完,又是几个巴掌爽快地落在沈攸宁脸上。
沈攸宁被扇得娇柔惨叫。
谢询安心疼得要命,可对上长公主森冷的寒眸,他衣袖下的拳头不由攥紧,只能将胸中那股愤懑强压在了心里。
云舒棠听得心里舒畅极了。
前世的她就知道,长公主最恨矫揉造作,且刚正不阿。
这次有长公主为她作证,她定能成功跟谢询安和离。
“长公主……”云舒棠跪地磕头,嗓音听着如泣如诉,“我为侯府尽心竭力,却遭夫君如此嫉恨,这叫我心中如何平息悲愤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