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姜维站在望楼车上,铁肢一挥,大营里的号角声立刻响起。冰壕后的蜀军士兵纷纷举起连弩,马钧改良的“五连弩”一次能射出五支箭,箭簇带着破空的尖啸,在魏军阵中撕开一道道口子。冲在最前面的魏军刚靠近冰壕,就被竹桩扎穿了脚掌,惨叫着倒在冰面上,后面的士兵想绕开,却被冰面的滑腻摔成一片,自相践踏的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司马昭的帅旗在乱军中摇晃,他看着前排的士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,冰壕里的竹桩被染成了红色,终于咬着牙下令撤退。魏军士兵如潮水般退回城内,关门的瞬间,还能听见城墙上的哭喊声——那是被遗弃在城外的伤兵,正被蜀军的连弩一一射杀。
深夜的许昌城外,蜀军的篝火在冰壕后连成一片,像条温暖的火龙。姜维坐在帐内,看着地图上被红笔圈住的许昌城,铁肢的指尖在“内城粮仓”四个字上停留许久。他对身边的众将道:“司马昭现在就像困在瓮里的鳖,咱们不用急着攻城,只要守住环城的壁垒,等他粮尽援绝,自然会开门投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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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的风雪越来越大,拍打着帐篷的帆布,发出呼呼的声响。远处的许昌城一片漆黑,只有内城的司马府还亮着灯火,像只不眠的眼睛。姜维知道,这场围城战会持续很久,但他有的是耐心——为了兴复汉室,他已经等了三十年,不在乎再多等一个冬天。
第三折 智破内城防火攻
许昌内城的积雪在立春这天开始融化,屋檐上的冰棱滴滴答答往下淌,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,映着灰蒙蒙的天。!l~a\n^l^a*n`x^s...c!o+m~姜维的铁肢按在内城的地图上,指尖停在标注着“军械库”的位置,那里的红圈比别处深,显然是魏军囤积火箭和硫磺的地方。
“将军,昨夜魏军往城外扔了不少火把,想烧咱们的帐篷。”张达的长矛挑着个未燃尽的火球,球壳是用麻布裹着沥青做的,“幸好咱们的帐篷外堆了雪墙,火刚烧起来就被浇灭了。”
阿莱娜的银枪指着内城的西北角,那里的城墙比别处矮了三尺,是东汉末年遗留的旧墙,砖缝里的石灰已经剥落,露出里面的黄土:“末将观察了三天,魏军总往那里运硫磺,怕是想从这处旧墙突围,用火箭烧咱们的大营。”她的狼旗上沾着融化的雪水,旗面的“汉”字有些模糊,却依旧挺立。
姜维的铁肢从“军械库”移到“旧墙”,在两点之间划了条直线:“司马昭想故技重施,用火攻打破围城。”他抬头看向马钧,铁肢的关节在潮湿的空气里有些发沉,“马先生,能不能做些防火的东西?”
“早就备着了!”马钧从怀里掏出个陶罐,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,“这是‘灭焰粉’,用硝石和石膏磨的,见火就炸,能灭火!”他又拿出张图纸,上面画着个带轮子的木架,架上装着水桶,“还有‘洒水车’,能在帐篷前喷出水流,形成水幕,火箭烧不透!”
张达的眼睛亮了:“好!把灭焰粉装在连弩里,见着火球就射;洒水车排在大营前排,让魏军的火箭有来无回!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“不过那处旧墙确实是弱点,要不要派重兵把守?”
“不用。”姜维的铁肢敲着地图上的“旧墙”,“咱们就等着他们从这里突围,正好设个圈套。”他对张达道,“你带五千步兵在旧墙外的空地上埋伏,多备沙土和灭焰粉,等魏军冲出城门,就用沙土盖灭他们的火箭,再撒灭焰粉,让他们的火攻变成笑话。”
他又对阿莱娜道:“你的羌骑藏在旧墙西侧的树林里,等魏军的主力冲出城门,就从侧面冲击他们的后队,专砍他们的火箭手,把硫磺罐都掀翻在地上。”
马钧则带着工兵营在旧墙外挖了道弧形的浅沟,里面铺上浸湿的麻布,上面盖着浮土和干草,看起来和别处的地面一样。这是他设计的“陷火沟”,一旦魏军的火箭落在上面,麻布就会被引燃,却烧不到下面的干草——因为麻布下面埋着的沙土会隔绝氧气,反而能把火闷灭。
子时的许昌内城突然亮起了火光,西北角的旧墙后传来密集的鼓声。姜维站在望楼车上,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魏军正在拆除旧墙的砖,数百名士兵举着硫磺罐和火箭,显然是准备突围了。
“各就各位!”姜维的铁肢一挥,蜀军的大营立刻安静下来,只有洒水车的轮子偶尔发出轻微的转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