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出命令,挑拨他们与柳氏之间的矛盾,逼迫海盗叛变。与此同时,我也会单兵突入,借着柳如烟给我的信物,取得亲卫军的信任,让他们与我联合,包抄北线的叛军主力。只要吃下这些主力,剩下的叛乱,就能迎刃而解。”
“你这次又想冒险?”师尊终于忍不住了,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,“才刚刚捡回一条命,现在就准备送死?”
我微微低头,心中有些许的无奈,却没有丝毫动摇。“师尊,我明白您的担忧。可是,己经这么多年了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压抑了太多的情感。我己经受够了这种压抑,受够了每次行动都得三思而后行。眼下,机会就在眼前,我不想再忍耐下去。这一次,我就想痛痛快快打一场,舒畅一回。”
师尊的虚影停顿了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沉默了很久,才继续道:“可是你现在符箓、阵法都用尽了,怎么打?”
我微微一笑,轻轻一摆手。“师尊,您别担心。刚才我在探查敌军阵地时,发现了不少未曾使用的战利品。敌人根本没来得及利用这些法器、符箓、丹药和阵盘,这些东西虽然我自己用不上,但若是交给军队,足以提升不少战力。”
师尊依然沉默不语,虚影的轮廓变得模糊。我看着他的反应,不禁有些期待,也有些紧张。最终,他缓缓叹了一口气,虚影似乎有些黯淡了。“你确定要这么赌吗?”
“这不是赌,而是收网。”
师尊的虚影终于没有再说什么,他的身影慢慢消散在空气中。
我从营帐走出,步伐不急不缓,风很冷,我却不觉得寒。我知道师尊心里还是担忧的。他骂我狠,是因为我真把自己当刀用了。他心疼的,是我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。
可有些人熬太久了,就会生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。哪怕知道一脚踩空会万劫不复,也不愿再原地站着。
我不是不怕死。我只是怕再也没有机会活得明白。
我需要证明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