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陈三爷来到伪商会,通知各商贾,开个临时会议。?武+4!看!书′ !埂/欣.蕞`全,
三爷也不啰嗦,开宗明义:“各位,精诚合作,恭喜发财。”
商会成员面面相觑,而后陪着笑脸:“发财,发财,三爷发财。”
都知道三爷现在站稳脚跟了,村上花子宠她、香月清司信任他,俨然红过高凌尉。
陈三爷话锋一转:“维持会被烧了,没有了办公地点怎么行?需要修葺,各位甭管多少,捐点钱,意思意思。”
众人一愣,有人说道:“三爷,己经捐过了。高市长让我们捐了五轮了,每次捐上千块,兄弟们……有点捉襟见肘了。”
陈三爷呵呵一笑:“献爱心还分次数吗?只要有能力,有钱捐钱,有物捐物,再多政府也不嫌弃,多多益善,欢迎欢迎。高市长及维持会众领导不会忘记你们的。”
“不是忘记不忘记的事,俺们真的没钱了。”
陈三爷脸一沉:“嘛意思?各位都在高市长的麾下混饭吃,现在高市长有难处了,你们都吭哧瘪肚的,这是干嘛呢?”
“不是啊,三爷,您有所不知,这捐款,也得有个账目,收支也得有个公布,年年捐款,捐到哪里去了,花销了多少,俺们都不知道啊。”
“哦嚯?你敢怀疑高市长?你的意思是高市长吃了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“我告诉你们,你们有这个想法,就是大逆不道!做人,要有良心,更要有善心,这是一份功德啊。”
众人低头不语。
陈三爷冷冷一笑:“咋地?不给陈某这个面子?”
众人都快哭了:“三爷,真的没钱了,您也知道各个行业的盈亏收入,租金这么贵,原材料涨价,行业恶意竞争,卷得厉害,现在在步行街开个铺面,根本就不赚钱,还有老人、老婆、孩子要养,还要交税,治安队还收保护费、卫生费,来了之后吃拿卡要,有一个照顾不周,他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封了我的铺面,三爷,大家都不容易啊。\x.i?a*o+s·h~u_o¢h·o/u_.`c^o?m-”
陈三爷黯然点点头:“唉……知道大家都不容易,但是现在维持会确实有难处啊,政府大楼得粉刷吧?遇难人员得赔偿吧?高市长也缺钱啊。你们想想办法,再挤点,这个情,我领了,日后我补偿大家。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,就当捐香火钱了。”
众人哭诉:“三爷啊,可别提香火钱了,香火钱都被和尚贪了,咱一心向善,他拿着咱得香火钱开奔驰、坐宝马,年轻小妞随便耍,膝下孩子一大把,这年头,哪还有真和尚啊?”
陈三爷呵呵一笑:“慧眼识珠,慧眼识珠,我早就说过,不是披个袈裟就是和尚,不是剃个秃子就是僧人,你得自己有辨识的能力。佛法并没错,错的是那些假和尚,伪作沙门乱我道。扯远了,大家给我个面子,再凑点。”
“三爷,您杀了我们吧。凑不出来了。家里揭不开锅了。”众人齐呼。
陈三爷第一次沙场折戟了,以往用计屡试不爽,现在不行了。
思忖片刻,转身走了。
也没打招呼,也没说拜拜。
气呼呼走了。
当天晚上,月亮烤火,要下雨,天空阴晦。
陈三爷叫上马夫,两人开车出了天津卫。
现在日本人对他放松警惕了,不天天盯梢了,因为不需要了,英法一宣战,邪恶轴心己形成,日本人把整个租界都包围了。
都是小日本的地盘。
从北平到天津,沿路设防的都是伪军和鬼子。
况且蕉老二还在老宅呢,盯死蕉老二就行。
马夫边开车边问:“三爷,去哪儿啊?”
“随便。”
“随便?随便可不行,万一开到太平洋去呢。”
“你废什么话啊?往北开,去北平。”
马夫一愣:“去哪儿干嘛?”
“借钱。”
“跟谁啊?”
“驮爷。~小^税′C·M/S′ ,勉·废!粤_毒\”
“他会借给你吗?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
“上次你把他们打了一顿,他们肯定不会借。”
“打得还是轻了。我应该打死他们。”
“嘿嘿嘿嘿。”
陈三爷摇下车窗,看着路边黑乎乎掠过的大树,又是一个秋意浓,想起了当年和西姨太一起去北平。
这条道走过多次了。
还有一次是自己去捉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