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景然咽了口唾沫,挤出一抹笑,硬着头皮道:“父皇,儿臣……儿臣哪有罪啊?监国期间,儿臣每日都在东宫批阅奏章,兢兢业业,还巡查了军营,提振士气!儿臣……儿臣只是偶尔斗斗兽,放松一下,哪有大错?”
“兢兢业业?放松一下?”
龙泽天怒极反笑,手中长鞭猛地一甩,啪的一声在空中炸响,吓得龙景然一个激灵,差点跌坐在地。¢1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“朕问你!”
龙泽天指着龙景然,声如寒冰,“户部拨了三十万两修路,京州外官道为何依旧泥泞不堪?工部农具图纸漏洞百出,连马头县的铁厂都不如!你身为监国太子,朝堂推诿扯皮,政令不通,你却在东宫斗兽玩乐!这叫兢兢业业?这叫放松一下?”
龙景然被训得满脸通红,低头嗫嚅道:“父皇……儿臣……儿臣以为内阁会处理这些事,儿臣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!”
龙泽天猛地一挥鞭子,鞭梢擦着龙景然的肩膀划过,抽在亭柱上,木屑飞溅,“只是想做个逍遥王爷,斗猫逗狗,置国事于不顾?朕十五岁时,已在战场上冲杀,夺下军功!你呢?十五岁了,连马头县的林凡都不如!他一个小小县令,能让穷乡僻壤焕然一新,你堂堂太子,却连京州的路都修不好!”
龙景然吓得扑通跪下,颤声道:“父皇!儿臣知错了!儿臣……儿臣只是觉得朝政繁琐,想……想多学些武艺,将来为父皇征战四方!”
“征战四方?”
龙泽天冷笑,手中长棍猛地一挥,棍风呼啸,亭边一块青石应声裂开,碎石四溅,“就凭你这点本事?还想征战四方?来人,把这逆子的衣服扒了!朕倒要看看,你这‘征战四方’的太子,藏了什么花样!”
几名内卫上前,动作麻利地开始扒龙景然的锦袍。¢0`0?暁\税\惘, ¢埂?辛~醉¨全?
龙景然满脸羞红,挣扎道:“父皇!儿臣好歹是太子,怎能在御花园被扒衣服!这……这成何体统!”
“体统?”
龙泽天怒喝,“你斗兽玩乐时,可曾想过体统?扒!”
内卫不敢怠慢,三下五除二,扒下了龙景然的外袍。
果不其然,外袍下竟套着一件厚重的棉甲,甲片间还夹着几块薄铁。
内卫继续解开棉甲,里面又露出一件,层层叠叠,竟有三层之多!
“啪!”
一声脆响,一块铁护膝从龙景然的裤腿滑落,砸在石板上,发出清脆的金属声。
龙泽天瞪大了眼,气得青筋暴跳,手中长鞭猛地一甩,啪的一声抽在地上,溅起一蓬水花:“好!好一个太子!穿了三层甲,还夹铁片!你这是怕朕打你,还是怕刺客行刺?!”
龙景然羞得满脸通红,低头不敢吭声。,6/1′k^s¨w′.`c\o′m,
刘金跪在一旁,吓得瑟瑟发抖,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。
“父皇……儿臣只是……只是怕冷……”
龙景然嗫嚅着,声音细如蚊蝇。
“怕冷?”
龙泽天怒极反笑,手中长鞭高高扬起,“朕今日便让你知道,什么是真正的冷!来人,把他吊起来!朕要让他清醒清醒!”
内卫一拥而上,将龙景然捆了个结实,吊在亭子一角的横梁上。
龙景然悬在半空,脸憋得通红,兀自嘴硬道:“父皇!儿臣冤枉!儿臣只是想学武艺,保家卫国!若儿臣早生几年,定能如父皇一般,征战沙场,扬我大周威名!”
“保家卫国?”
龙泽天冷哼,手中长鞭猛地一甩,啪的一声抽在龙景然的臀部,鞭梢精准无比,疼得他嗷地一声惨叫。
“保家卫国!就凭你这偷奸耍滑的德行?”
龙泽天又是一鞭,抽得龙景然在半空转了个圈,“朕辛辛苦苦打下江山,就是为了让你斗兽玩乐?你连林凡一个小小县令都不如!他治县有方,百姓安乐,你呢?连京州的路都修不好,还敢说保家卫国?”
“啪!啪!啪!”
一连数鞭,鞭鞭到肉,龙景然疼得满脸是汗,嗓子都喊哑了:“父皇!儿臣错了!儿臣再也不敢了!饶了儿臣吧!”
刘金跪在一旁,吓得魂不附体,磕头如捣蒜:“陛下饶命!小的只是陪太子玩耍,绝无教唆之意啊!”
龙泽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手中的鞭子却没停下:“刘金,你身为太子伴读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