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追出去的御前侍卫拿了一个玉牌回来：“陛下，这是那个刺客留下的。”

皇帝闻言接过仔细的看着，并未看出特殊的含义。

“拿下去，查查这玉牌到底从哪来的。”

翌日早朝，金銮殿上气氛凝重。

昨夜宫闱惊变的消息早已如野火般传开。

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。

秦申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，强打精神站在殿外准备进入。

昨夜他女儿秦若雪难产，折腾了大半夜才生下一个孱弱的女婴，至今还在鬼门关徘徊。

不过，这还不是秦申担心的。

皇帝昨夜被刺杀，他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。

如今的他战战兢兢，如履薄冰，已然猜想到一会儿皇帝会大发雷霆了。

此时。

福德尖细的嗓音传来：“秦尚书，陛下宣您御书房觐见。”

秦申心头一跳，连忙整了整衣冠，跟着福德快步走向御书房。

书房内，檀香袅袅，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低气压。

皇帝脸色难看。

“臣秦申，叩见陛下。”秦申跪下行礼，心中忐忑。

“秦申，”皇帝的声音冰冷，带着压抑的怒火：“你昨夜，睡得可安稳？”

秦申一愣，不明所以：“臣……臣昨夜因家中琐事，未曾安眠……”

“家中琐事？”皇帝冷哼一声：“你可知昨夜宫中出了何等大事？有刺客！武功奇高！若非孙爱卿神兵天降，你今日可就见不到朕了！”

秦申假装骇然抬头：“刺客？！陛下龙体……”

“朕无事！”皇帝烦躁地挥手打断他，目光锐利如刀：“朕叫你来，是告诉你，京城近日不太平！那刺客尚未落网，朕已命孙将军留宿宫中，贴身护卫！”

孙将军留在宫中？

秦申心头剧震！这岂不是意味着……

“你之前提的那些事。”皇帝盯着他，语速缓慢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：“关乎孙将军的事情，你暂且都放一放。如今，朕的安危要紧，孙将军在宫里，很好。”

“是……臣……臣遵旨。”秦申喉头发干，艰难地应下。

他苦心孤诣谋划，就要除掉孙将军这最后的一个隐患，眼看就要收网，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彻底打乱！

顾止渊！

他心中恨意滔天，这一定是顾止渊的手笔！

用一场刺杀，不仅搅乱了局势，竟还让孙将军而皇之地留在了皇帝身边，成了护驾功臣！他秦申反而被勒令“放一放”！

“滚吧！”皇帝疲惫地揉了揉额角，不再看他。

秦申浑浑噩噩地退出御书房，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，憋闷得几乎要吐血。

殿外阳光刺眼，他却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
棋差一招，满盘受制！

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森严的宫门。

顾止渊，好一个顾止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