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擎屿哪里肯放?
他不仅不放,还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:“杳杳,你别推开我,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他醉得厉害,一身酒气扑面而来,压住了他身上惯有的乌木香。
说话还有点口齿不清。
姜星杳根本推不开他,她冷着声音道:“你喝醉了,我让许特助过来接你。”
“不要,我不走,我是来找杳杳道歉的,我走了,我的杳杳就不要我了。”男人的声音还是有点含糊。
他靠在姜星杳的肩上,离着姜星杳距离太近,姜星杳能很清晰的听到他在说什么。
“我的杳杳”从他口中吐出来的时候,姜星杳只觉得背脊有明显的僵硬。
她很清楚,靳擎屿既不爱她,也不在意她。
所以她没办法理解,就是这样的他,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,把自己打上他的标签的?
邻居阿姨还在一旁劝说:“瞧瞧小夫妻感情多好,你老公明明这么在意你,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开的呢,赶紧把你老公带回去吧。”
有点熟悉的话,好像把姜星杳的意识又拉回到了她在禧园做靳太太的时候。
那时靳擎屿在所有人面前,就总能演出一个好老公的样子。
衬得她像是不知好歹。
阿姨很是热情,还在一边絮絮不止地劝说个不停,姜星杳神色有点麻木。
靳擎屿喝醉了酒,明显没有多少意识,只是一味地在姜星杳的颈后蹭来蹭去,活像一只大型犬一样,姜星杳实在摆脱不掉他。
姜星杳被阿姨和靳擎屿搞得烦不胜烦,最后只能将人先拖进了屋里。
姜星杳想找手机给许特助打电话。
可靳擎屿还是缠着她不放。
醉了酒的人过分黏人,整个身体都粘在姜星杳的身上,姜星杳走一步,他就跟一步,亦步亦趋。
明明从客厅到卧室就几步远,可姜星杳被他缠得十分钟也没能拿到手机,倒是靳擎屿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“你先放开我,你电话响了。”姜星杳又推搡了他一把,试图让他清醒过来。
但靳擎屿除了在姜星杳颈后蹭来蹭去,就是不断地重复那句对不起,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。
电话铃响了一声又一声,像是某种催命的咒音。
担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,姜星杳只能摸索着去找靳擎屿的手机。
但手机屏幕打开,看着上面跳动着的名字,姜星杳脚步都有些虚浮。
又是姜灿灿。
她早该知道的。
能这么频繁地给靳擎屿打电话的,好像除了姜灿灿也没有别人了。
电话久久没人接起,终于自动挂断,姜星杳看着上面滚动着的字幕,一时有些慌神。
十七个未接来电,都是姜灿灿打来的,一个没接。
姜星杳忍不住看了一眼靳擎屿,他也会不接姜灿灿的电话吗?
就在这时第十八个电话打了进来,姜星杳想把手机丢到一边的,靳擎屿却忽然凑了过来,算了她胳膊一下,让她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。
电话那头,很快就响起了姜灿灿的声音,带着哭腔:“靳总,擎屿哥,你不能就这么开除我。
我已经解释过了,那天的事就是意外,我是诚心想给姐姐道歉的,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。
就算是我做错了,这也不是工作上的失误,您怎么能私事公办?”
靳擎屿把姜灿灿开除了?
姜星杳觉得,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太不可思议了。
电话那边,姜灿灿哭声不断,听着就很委屈。
姜星杳自然不可能接她的话。
她想把电话直接挂断的,背后靳擎屿微微蹙了蹙眉,贴着她更紧了,他带着些许喑哑的声音在姜星杳的耳边响起:“老婆,谁啊,好吵啊。”
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,姜星杳浑身僵硬。
电话那头,姜灿灿的哭声好像也僵了一些。
姜星杳听到她有点颤抖地问:“靳总,您现在是和姐姐在一起吗?”
靳擎屿意识不清,当然回答不了她。
那边又是一阵的沉默。
姜灿灿又问:“您真的要为了姐姐把我开除?您明知道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,姐姐她什么都有,您怎么能这么狠心?
您为了姜星杳,连原则都不要了吗?”
姜灿灿觉得,以她对靳擎屿的了解。
如果靳擎屿现在和姜星杳在一起,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在意姜星杳。
只要他不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