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微的生灵……”
一个浩瀚而古老的声音,不辨男女,不含任何情感,却仿佛蕴含着宇宙初开的沧桑,直接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响起。o咸+鱼?看“是谁,允许你……抹除吾之坐标?”吾之坐标?跪在地上的长老们心中掀起滔天巨浪。巴巴罗斯……那个地底的怪物,难道只是这尊恐怖存在投下的一枚棋子,一个定位用的坐标?那张巨大的脸庞没有理会地面上的蝼蚁,它的“视线”穿透了空间,径直锁定了悬浮于半空的江远。“陌生的变数……”“你的存在,扰乱了秩序。”“跪下,接受裁决。”那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,仿佛言出法随。随着“跪下”二字落下,施加在江远身上的威压骤然增强了百倍千倍!虚空都在这股压力下发出了呻吟,似乎随时都会崩塌。然而。江远依旧悬浮在那里。身形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。他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,只是有些无聊地伸出手,拂去了肩头一粒不存在的尘埃。仿佛那足以压垮山川、倾覆江海的恐怖威压,对他而言,不过是拂面的清风。?看?书×屋% ·免?)±费·=2阅?读%°天穹之上,那张巨大的脸庞似乎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。它无法理解。在它的意志下,为何这个卑微世界的生灵,能够无视它的裁决?“违逆者……”古老的声音里,终于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波动。“当……诛!”话音未落,一只完全由灰白色光芒构成的巨手,撕裂了云层,带着审判万物的气息,朝着江远当头拍下!这一掌,比之前巴巴罗斯的光柱恐怖了不知多少倍。它尚未完全落下,下方的山脉便开始成片成片地崩塌、粉碎,大地被无形的力量压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掌印!空间法则在这一掌之下,都变得紊乱不堪。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,江远终于有了动作。他缓缓地,抬起了头。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些许称得上是“表情”的变化。那是一种混合了极度不耐与纯粹厌烦的神色。“神?”他轻声自语,声音不大,却清晰得让那漫天威压都为之一滞。“也配,俯瞰我?”那句轻描淡写,却又狂妄到极致的反问,化作无形的惊雷,在每个人的灵魂中炸响。_j_i*n*g+w`u¢b.o?o.k!._c`o_m*神?也配,俯瞰我?天穹之上,那张由法则与光影构成的巨大脸庞,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。那是一种被蝼蚁挑衅,被尘埃忤逆的震怒。“死!”震怒化作了最纯粹的杀意,那只审判万物的灰白巨手,速度骤然加快,携带着碾碎一切的法则之力,轰然落下!空间在它面前脆弱如纸,被层层叠叠地压缩、撕裂,形成了一片毁灭性的混沌区域。下方跪伏在地的武宗长老们,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。在这一掌面前,他们连自已何时会死都无法感知,因为他们的思维,连同周围的一切,都已经被那股力量彻底凝固。 然而,就在这片凝固的毁灭中心,江远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他只是有些无聊地,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弹了弹自已的衣袖。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。下一瞬。轰——!!!无法形容的巨响并非从天空传来,而是从大地深处爆发。那只足以抹平山脉的巨手,穿透了江远原本悬浮的位置,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大地上。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,只有一片死寂的湮灭。以掌印为中心,方圆数十里的地表,连同其上的一切,山川、河流、森林……都在一瞬间被从概念上抹去,化作一个深不见底、边缘光滑如镜的巨大天坑。毁灭的余波呈环形扩散,将更远处的山峰齐齐削去了一半。整个世界,仿佛被硬生生挖去了一块。寂静。死一般的寂静。幸存的几位武宗长老,艰难地从地上抬起头,呆滞地看着那片绝对的虚无,心脏停止了跳动。死了?那个男人,终究还是……念头还未转完,他们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。在那巨大天坑的边缘,一道身影静静地站立着。黑衣黑发,纤尘不染。正是江远。他不知何时,已经出现在了那里,仿佛从始至终,他就一直站在那个位置,从未移动过。那毁天灭地的一掌,就像一个幼稚的孩童,朝着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