踢被子。
时祈泽拿起被角,刚要将她盖上,突然肚子就有了动静。
他仔细看去,只见妻子小腹像是被什么顶起来,不断在闹腾。
里面的孩子,似乎在翻跟头一样,要把肚皮都戳破了。
如果能说话,猜想一定喊着要出来了。
男人眉宇间,多了几分宠溺。
他俯身,对着妻子的小腹落下了一吻。
“早,孩子。”
说来也奇怪,就这么一下,孩子一下就安静了。
时祈泽将被子给妻子盖上,然后起床洗漱穿戴整齐。
梅雨季来临,几乎天天都在下雨。
江南柚出不去,只能在别墅中活动。
孕肚要多走动,有助于生产。
她偶尔休息,然后就爬楼梯活动。
江老太太、时太太看着心疼,只能想办法从饮食上面多补补。
江南柚刚开始吃的香甜,但吃多了看着就反胃。
但为了孩子好,也只能忍着不适咽下去。
外面大雨倾盆。
她本来与余艳约好了,一起去看望项勤。
余艳看这个天气,立刻劝她不要去了。
毕竟现在月份大了,还是极端天气在家里比较稳妥。
下周就是开庭时间,项勤被判之后,就要去远一些的监狱,见面就不容易了。
在看守所里,项勤被警察带出来。
余艳起身,两人隔着玻璃对望。
警察出去,把门关上了。
按照规定,现在是不能探望的,若不是江南柚求情,现在谁也见不到。
项勤在这一日,已经瘦了一圈,坐在那很拘谨,心里有愧。
“没想到会来看我。”
“班长说你知道错了,知错就改,还是我认识的项勤。”
余艳坐下,说的很直白。
项勤听得更是愧疚,低头哭着。
“对不起,泼了你咖啡。”
“之前的事情,就不要提了。”余艳见她哭了,也有些怜悯,“婚礼那天,我跟班长指控你,希望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不会。”项勤用力的摇头,“我不怪你们,现在已经想通了。”
她抬起头,泪眼朦胧。
“只是我被嫉妒冲昏了头,做了很多错事,但落难的时候,反而是江南柚帮我。”
“如果不是江南柚,我怕是早就被弄死了,也见不了爸爸最后一面。”
“只是……现在悔悟,还来得及吗?”
“你还年轻,出来后一切还能重新开始。”余艳安慰着,心里不是滋味。
“谢谢。”
项勤双手放在桌岸上,面容憔悴,“替我转告江南柚,谢谢还给了我妈妈那么多的钱,其实她应该是恨我的。”
“好。”余艳见她越说越无力,有些不对劲,“你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“我,就是头晕……”
项勤撑着头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“项勤,项勤???”
见她趴在桌上,余艳慌乱的起身,拍着玻璃喊着,“你怎么了?醒醒啊!”
见她都没有反应,吓得立刻大喊。
“快来人,有人晕倒了啊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