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呢?
言望舒被吵醒本就不痛快,却也不敢自讨苦吃:“妾只顾休养身体,早日完成娘娘的任务。未能早起,是妾错了。”
还不是那狗男人折腾得她半死,她睡不够才起不来,要怪便怪他去。
江雅亭美目烧起怒火,嫉妒得恨不能将她撕碎:“放肆!你是在用贵妃娘娘压本王妃?”
又提!又提与彦昭生孩子之事。
“你不过是王爷用来生育的工具,王爷不忍本王妃受生育之苦,才纳你进来,待你无用,便是死期!”
是是是,你是王爷心肝宝贝,谁都比不过你。
遇上傻逼同事,忍不了,真忍不了。
言望舒隐晦地道:“是,妾自知待生了孩子,也是要过继到王妃娘娘名下,绝不以生母名分自居。”
生了孩子给你又如何,孩子生母只有她一个。
不是生母,若孩子大了听闻什么风声,必然有所隔阂。
江雅亭毕竟未亲生,拿此毫无办法,这是梗在她心里的一根刺!
“至于王妃所言,妾抛头露面,却是妾不对。若王爷责罚,妾不敢有一丝怨言。”
言望舒顿了顿,露出一丝茫然,“可王爷却并未责罚,这妾便不知了。”
她低眉垂首,楚楚可怜,仿若真的不知所措了。
江雅亭语塞,眼里又添几分憎恶。
王爷非但没罚,还赏了她,难道要说王爷有错?
自己一句话,她竟有三句话等着。伶牙俐齿,必得吃些苦头。
江雅亭无法说她有错,向如月使了个眼色。
如月立马斥责:“言小娘才来府里几日,竟忘了卯正要去向王妃娘娘请安,简直不把王妃放在眼里!”
你没事吧,你们都来了,她去哪儿请安?
故意要找事儿,自然怎么说都有理。
言望舒捏了捏裙摆,却不敢有大动作,海棠花瓣似的睫毛轻颤:“是妾误了时辰,妾这便向王妃娘娘请安。”
“晚了!你当王妃娘娘是何身份,你想何时请便何时请?”
如月厉声制止,与江雅亭交换眼神,呵斥她:“目无尊长,以下犯上!”
“今日必须好好给你立规矩,让你知道这王府谁才是主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