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涕零:“谢王爷开恩,妾领罚。”
她认了!
江雅亭几乎捏碎了手中秀帕,脸色惨白,用力挤出微微一笑:“幸好王爷明察秋毫,否则真冤枉了好人。臣妾不该那般说言小娘,只是臣妾害怕王爷被害,一时情急……”
“你是为了本王,本王都知道。”顾彦昭见她脸色有些不好,担心地询问,“可是坐累了,本王陪你回去休息。”
他并没有对她起疑,江雅亭心里松了口气,生怕在他面前露出马脚:“臣妾的确有些累,想去睡一会,王爷也操劳好几日了,快些回去歇歇。”
再多相处一刻,她都怕自己忍不住摔东西。
顾彦昭欣慰她总是这般体贴,将她送回房间才离开。
待人走远,如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,惊慌地认错:“是奴婢没用,王妃要打要罚,奴婢绝无怨言。”
话音未落,一个茶盏砸到她头上,顿时破了皮渗出血。
如月不敢喊痛,低头默默承受。
江雅亭仍不解气,又往地上砸碎一花瓶,愤怒得脸色扭曲:“字迹竟不一样,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!”
她自然不知道此言望舒非彼言望舒,只认为如月办事不力。
如月瑟瑟发抖,匍匐在地:“奴婢也不知,奴婢确实是拿了到了她先前练字的字帖才模仿,按理说不应该出现纰漏。”
那字帖是言望舒入府前所用,还是原主的字迹。
江雅亭更为愤怒,脸色阴狠可怕:“你是说他错了?”
那人的名讳平时不准被提起,今日她真是气急了。
如月如听见什么可怕的东西,身躯一震,连连求饶:“奴婢不敢,奴婢说错了话,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!”
她自己给自己掌嘴,脆亮的巴掌声频频响起。
江雅亭怒火渐渐消了,才看了她一眼:“够了。”
巴掌声停下,如月双颊已经红肿起来,隐隐有些许血丝。
江雅亭端详她的脸,眉间微簇:“这几日 你就别到跟前伺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