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护好你，再不会让你陷入危险当中。”顾彦昭知道她不安，抬起手轻轻抚平她眉间皱起的沟壑。

言望舒心中稍微安定了些，垂首将目光落在墨迹上，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，令她无法捕捉。

片刻后，她才恍然想起来曾经在某本古籍上面看到过有关记载，前朝“蝶衣司”曾用蝶翼粉混合松烟制墨，其味能勾动人心底执念。

而她闻着这墨迹上的味道很是熟悉，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，将其拿到他鼻子下：“你闻闻这味道是不是很熟悉。”

顾彦昭几乎立时便想起此味道在哪里闻过，眸色愕然，脸色亦复杂：“此香与我母妃素日所用的蝶影香味道竟如出一辙。”

这便奇怪了，此香失传已久，若非今日偶然得见，他们二人皆不会想起还有此香存在。更不会将年贵妃殿中所用之香当成疑点。

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？

顾彦昭见她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事情，握着她的手，柔声宽慰：“此事我会继续查下去，你别太担心了，完事发生还有我在。”

言望舒怎么可能不再琢磨此事，只是空会琢磨也无用，索性与他回去。

翌日，衡王妃暴毙的消息便传遍京城。

王妃暴毙得太过突然，即便对外宣称被劫匪掳走而杀害，却仍有人不相信。

皇后将顾彦昭传召入宫，言望舒知道对方意图不善，主动请缨与他一同前去，去之前还带上可以保命的东西。

待皇后见到顾彦昭竟将妾室带入宫中，立时便料到衡王妃因何而亡，恼怒地质问：“本宫只召见衡王进宫，你为何随他前来，仗着衡王宠爱你便敢无法无天，连片刻也不能离吗？”

“妾室竟也能到本宫面前放肆，好大的胆子！”

她话音落，身边嬷嬷便朝言望舒走去，显然是来者不善。

顾彦昭稍微挪动，将她护在身侧，面对皇后质问也不卑不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