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伊进了留园,心情大好。/E`Z^小+说¢罔* ′首¢发~
整个留园面积广大,除了前面的几处宅院,便是一个巨大的花园,虽然,眼下杂草丛生,但若在此处潜心种花,定然能打理出极美的院子。
留园中,只有一个老嬷嬷,便是李嬷嬷,其他人,便是来轮值的东海王亲卫。算上乌恩和少西,简伊觉得很放心。
“李嬷嬷!”简伊叫了一声,声音亲昵。
李嬷嬷却沉着脸,“简姨娘莫要套近乎,知道王爷为何让你来这里吗?”
“都是自己人,干嘛还给我下马威?”简伊看着一脸严肃的李嬷嬷道。
李嬷嬷却继续板着脸,“前日里,老奴护着你,差点因此丢了命。如今王爷让你来此养胎,便是让老奴看着,不让你整日往外乱跑。简伊娘还是要收收心,好好养胎,把孩子顺利生下来才好!”
“是,嬷嬷!”简伊还是笑得合不拢嘴,她安慰道,“放心,我看上这的花园了,生产之前,就在这里摆弄花草,绝不乱跑。”
简伊带着乌恩离开,去了正房。李嬷嬷沉着的脸,才渐渐松动。
一连几日,简伊过得舒心。
这一日,简伊正在花园中忙活,乌恩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见四下无人,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还有一支羽箭。¢微*趣/小!税¨网_ ·冕+废+跃¨渎¢
“公主,这信是方才在大门口时,有人用这羽箭射来的。”
简伊接过信,轻轻打开,看完,若有所思,“他竟然也要走了。”
简伊喃喃自语。
“公主,谁走了?”乌恩道。
“定远将军。他明日启程去苍梧出任太守,邀我为其送行。”简伊道。
“送行?”乌恩龇牙,笑得很假,“这定远将军不会是那王妃派来的吧。他想什么呢,让主子为其送行。他是去做官的,不知道多少人排队等着给他送行。公主,若是你去了,还不得让别人戳脊梁骨啊?”
“不去,咱可不能去啊。”乌恩道。
简伊思量着,“如今在这里,确实应该好好待着。只不过,长孙贞烈数次救我性命,如今怕又是因我而被调出京城为官,于情于理,我都应该送他一程的。”
“公主,李嬷嬷整天盯着咱们呢?”乌恩道。
简伊点头,“想个办法,让她明日休息一下。我要去送长孙少将军。”
翌日,长孙贞烈一早离家。
安国公府外人头攒动,一家老小都出来了,就连平日卧床的长孙信都出来亲自相送。!l^a/o′k.a.n·s/h*u+.`c+o!m_长孙贞烈跪拜了父亲、母亲,又紧紧抱了抱潘姨娘,方才上了马车。
一路无话,马车很快到了东城门。简伊吸取了此前的教训,早已出了城门,在路边等候。见一四辆马车组成的车队经过,简伊急忙上前,“请问,这是长孙将军的队伍吗?”
第一辆马车缓缓停下。小厮长山从车中下来,直奔简伊,“是简姑娘吗?我们主子有请!”
简伊听闻,跟着长山上了马车。
长孙贞烈一袭白衣,端坐其中。简伊一上来,宽敞的马车立即显得拥挤起来。
“你”
“你”
二人同时开口。简伊一笑,“你先说。”
长孙贞烈也道,“还是简姑娘先说。”
简伊道,“你要走了?我想知道,这和我有没有关系?”
有没有关系?长孙贞烈也不清楚。他只知道自己从苍梧回来,断了腿。本来救了她,是件好事,那日,皇上却召他进宫,让他去苍梧做刺史。
“怎么会与姑娘有关。陛下只是觉得我有几分本事,想让我去苍梧剿灭盘神道而已。姑娘莫要胡思乱想。”
简伊心里松弛了几分,又问,“你的腿,可好些了?”
“已无大碍,本来都可以骑马,只是父亲担心影响恢复,便只能依着他,坐车过去。”
简伊点头,又道,“以前的事,谢谢你!以后,请多保重!”
“你也保重!”长孙贞烈道,“也谢谢你,能来送我。我方才在府门外,四处张望,就想着你能不能来,没想到你还是来了。还选了这里。”
简伊听闻,笑容一点点凝固,“怎么?少将军没有给我写信,要这里见吗?”
长孙贞烈也震惊,“你说什么?我写信?我从未给你写信,就是怕连累的姑娘。”
简伊心道不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