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台缝纫机,当场拆解一条褪色牛仔裤——内衬里赫然缝着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:“青山镇第三纺织厂,次品特供雷氏服装厂,返点30%。”
“工人兄弟们!”雷宜雨提高声音,“这批布的损失,我雷宜雨全赔!但有些人,必须给个交代!”
——当天下午,服装厂召开全员大会。
雷宜雨宣布了三件事:
“透明工资袋”制度——工资、奖金、补贴全部公开,工人可随时查账;
“粮油挂钩”绩效——每月超额完成生产指标,全厂额外发放粮油补贴;
“工牌积分”奖励——工牌不仅是身份证明,还能兑换百货公司购物券。
工人情绪逐渐平复,可刘德海和几个中层却坐不住了——他们的灰色收入彻底曝光,现在连食堂打饭的阿姨都朝他们翻白眼。
——深夜,服装厂仓库。
刘德海鬼鬼祟祟地撬开侧门,手里攥着一沓账本,正要烧毁证据,突然灯光大亮——雷宜雨带着工人代表站在门口,冷冷注视着他。
“刘科长,这么晚了还加班?”
刘德海腿一软,跪倒在地:“雷、雷老板,我错了!是周瘸子逼我的!他说不配合就让我在武汉混不下去……”
雷宜雨没说话,从怀里掏出一枚崭新的钢制工牌,轻轻放在账本上。
“明天自己去派出所,或者……”他指了指工牌,“我让工人送你一程。”
刘德海抓起工牌,连滚带爬地冲进夜色中。
——三天后,《长江日报》刊登了一则小新闻:《青山镇黑心染料厂被查封,服装厂蛀虫投案自首》。
雷宜雨站在服装厂楼顶,看着工人们穿着崭新挺括的工装裤走向车间,嘴角微扬。
“这才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