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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粮票博物馆地下那批改好发动机的‘长江铁驴’突击三轮摩托,有多少?”粮票博物馆的地下改装基地,是老吴的秘密乐园,那里有一批他心血来潮用报废三轮车改造成的超级载货摩托。
“改利索能爬坡过坎的…九十七辆!”老吴嗓子有点发干。
“够用了!配给你的人,从安保和物流部抽调能吃苦、脑子活的精壮小伙子,一人一辆,一个队负责一个县!目标,最偏僻的乡镇!汉卿,把功能机时代最后那二十万台‘夕阳红’低端机全调到前线去!不是良品率低吗?低有低的卖法!瘦猴,发动你所有的眼线,七省乡镇级能接电源、能摆两节柜台的空门面,给我一张清单!三天之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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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条指令劈头盖脸砸下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资金呢?”苏采薇指出了最致命的问题,“账上的钱刚被卷走一大截,工厂刚恢复生产还在烧钱,非洲新线等着投钱,西南那边…万一真启动最高响应更是天文数字!”
雷宜雨的目光,再次投向了窗外那块隐隐冒着青烟的金属碑。“那碑,是个象征。那烟…也是烟幕弹。”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决绝的弧度,“去找老牌子的乡镇供销社主任!拿咱们的品牌入股,联合挂牌!告诉他们,长江通讯要借用他们的金字招牌和地基,咱们出装修、出柜台、出设备、出最畅销的货!分成?可以先给他们压一批‘夕阳红’新机当保证金!乡镇里的人,认他们的老招牌!这叫…曲线救国,借尸还魂!”
接下来的日子,汉江口工业园彻夜不休,灯光映得半边天发亮,堪比一座燃烧中的钢铁堡垒。
一支支风尘仆仆的队伍从这里出发。九十七辆“长江铁驴”披星戴月驶向七个省份的穷乡僻壤。年轻的小伙子们在摩托轰鸣中高声背诵着傻瓜级的销售话术——“一个手机,能打一辈子!坏了?咱厂在江城,管修!”老牌供销社大门被拍响,长江通讯崭新的招牌覆盖掉一层层斑驳的历史尘埃。苏采薇主导的庞大资金调拨犹如在钢丝上跳舞,压粮票收旧手机换购、首批机零利甩卖、供销社联营模式紧急签订…一分钱恨不能掰成八瓣花。
困难超乎想象。乡镇里顽固的怀疑,地方上难缠的小鬼,路远坑深摩托车半路抛锚,第一批“夕阳红”机子在信号微弱的山区成了摆设挨了骂…
一次深夜的视频例会上,某县一个小队长对着屏幕吼,嗓子都劈了:“雷总!这大山沟子鬼都打不通,乡亲们说咱们的板砖不如烧火棍好使!”画面那边背景嘈杂,信号断断续续,刺啦啦作响。
“拆!拆那些‘夕阳红’的壳子!当收音机用!”雷宜雨猛一拍桌,“找老吴要‘巨声’喇叭模块方案!立刻让汉卿那边改装一批送过去!告诉乡亲们,手机暂时当收音机听戏!信号覆盖到了立刻换好用的!这他妈的也是手机的核心功能之一,应急通信!”
会议室内技术组顿时炸了锅。老吴立刻埋头画图,徐汉卿对着电话吼起来改生产指令。
就在这时,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炸了回来:七个叛逃大佬中的一个,河北的老姜,没跟着大部队飞深圳香港,而是偷偷包了艘小艇,想连夜从海河溜出去!他的人已经在渤海湾口把他堵住了!船和人,现在就在津港!
“瘦猴!”雷宜雨眼神如刀,“带赵三强的人过去,开两辆咱们千乡计划的宣传涂装大卡车!要最大最显眼的!还有,把那批‘夕阳红’样板机搬一些走!”
津港的一个偏僻小码头,一艘刚驶出没多远就被拦住的小汽艇孤零零飘着。河北王老姜,那个昔日跺一脚冀中平原颤三颤的通讯大佬,此刻灰头土脸地被几个精悍青年按在潮湿的码头上,臃肿的皮箱散落在一旁,里面是一叠叠的美金和几张明显是伪造的护照。
两辆崭新的东风重型卡车,车身喷绘着巨大的红黄相间的“长江通讯千乡计划特供专车”大字和信号塔冲破云霄的火柴人广告,轰鸣着驶来,在狭窄的码头上硬生生挤出一块地方。炽白的大灯,像舞台追光,精准地打在老姜身上,亮得他睁不开眼。
瘦猴跳下车,嚼着口香糖慢悠悠走过去,一脚踹在老姜身边的皮箱上:“老姜老板,这么晚了,还亲自出海抓螃蟹啊?啧,美金馅儿的,螃蟹精吧?”
老姜满脸冷汗,嘴唇哆嗦:“猴子兄弟…放…放我一马…三星逼我的…他们…”
瘦猴根本不听他废话,弯腰捡起散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