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上午除了几辆拉木头的农用车，没见陌生小车进林场。里面路太烂，小车进去扎眼。”

“农用车…”陈默沉吟。这时，一个急促的呼叫切入电台主频道，是黑石峪乡派出所长老张的声音，背景嘈杂：

“指挥中心！陈队！刘队！我是老张！刚接到赵家洼村治保主任报告！村民赵老栓家丢了辆摩托车！红色‘钱江125’，七成新，油是满的！”

指挥中心瞬间安静下来。高志阳的心猛地一抽。

“什么时候丢的？有线索吗？”陈默语速加快。

“赵老栓早上七点多下地，摩托停院门口。九点回来发现没了！村里没人看见生脸，但村口泥巴路上有新鲜摩托胎印，往野猪岭里面去了！我正带人往赵家洼赶！”

“野猪岭！”陈默的手指在地图上黑石峪西侧一片更陡峭、更荒凉的区域划过。那里几乎没正经路，只有防火道和猎人踩出来的小径，翻过去就是邻省边界混乱的“老鹰嘴”。

“他想穿山！通知刘若凡，全速赶往赵家洼！以赵家洼为中心，辐射搜索野猪岭进山路口！”

“通知护林站，让他们派熟悉地形的人配合老张！告诉老张，发现摩托或可疑踪迹，立即报告，不许冒进！一中队的魏队长到哪了？”

“魏队离赵家洼最近，已经转向，二十分钟内能到！”值班员回答。

“让魏队直接去赵家洼和老张汇合！统一听老张指挥，他熟悉当地！”陈默果断下令。

高志阳听着，手心全是汗。野猪岭，摩托车，黄瑞峰就在那片大山里。

他看向陈默，欲言又止。陈默头也没回：“别想。现在过去来不及。用脑子，换成你是黄瑞峰，骑摩托进了野猪岭，会怎么跑？”

高志阳强迫自己冷静，盯着地图上野猪岭密集的等高线。

“林子里路难走，他不敢走明显的小道，怕撞上护林员或村民。会钻林子，挑最难走但最隐蔽的地方，目标是翻过山梁到邻省。时间…他抢时间，但也怕动静大暴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