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东“为民”小诊所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,散发着一股廉价药膏的味道。·兰~兰-雯?穴` ¢已¨发·布/醉\歆·章/洁¨
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戴着老花镜,翻着桌上的登记簿,手指在纸页上慢慢滑动。
“昨天早上…八点多吧?”他抬起头,看着面前穿着便衣、神情严肃的魏建国和刘建业。
“是有这么个人。瘦高个,脸色蜡黄,一进门就冲进厕所吐了,一身酒气混着…呃…呕吐物的酸臭味。吐完了才出来,说头晕恶心,手背上还有道小口子,渗着血丝,说是自己不小心划的。”
魏建国和刘建业对视一眼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“他穿什么衣服?还记得长相吗?”魏建国追问,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。
“花衬衫,红的还是紫的,带大花纹,看着就扎眼。裤子记不清了。长相嘛…”老大夫皱眉回忆,“颧骨有点高,眼睛不大,嘴唇薄,看着有点凶。哦,对了,他左边眉毛中间好像缺了一小块,像是旧疤。”
“花衬衫”、“瘦高”、“呕吐”、“手背伤口”、“缺块眉毛的疤”——所有特征瞬间和出租车司机老李的目击对上了!
“他叫什么?登记了吗?来看什么病?”刘建业立刻问。
老大夫摇摇头:“没登记。这种小伤小病的,又是那种二流子样,我们一般不开药不登记,省得麻烦。”
“他就问我要了瓶最便宜的止吐药水,给了五块钱就走了,话都懒得说。,零·点+看_书/ ¨首?发′”他叹了口气,“这种人,我们也不敢多问。”
线索就在眼前断了。魏建国不甘心:“他往哪边走了?有同伴吗?”
“出门就往东边那条巷子钻了,就一个人,走得有点晃。”老大夫指了个方向。
东边!又是东边!魏建国立刻拿出对讲机:“头儿!为民诊所!确认目标特征!花衬衫,瘦高,呕吐,手背有伤,左边眉毛缺一块!五分钟前离开,单人,步行向东进入‘柳条巷’!请求支援,封锁东区!”
对讲机那头立刻传来陈默斩钉截铁的声音:“收到!胡峰!带二组堵住柳条巷西口!魏队和刘队,麻烦你俩跟住!注意安全,目标可能有同伙!刘若凡,带三组外围策应!立刻行动!”
陈默的命令像投入水中的石子,整个城东区域的警力瞬间被激活。
柳条巷狭窄弯曲,两边是低矮的民房和杂乱的棚户。
有了线索,魏建国和刘建业拔腿就追,不敢怠慢,两人的皮鞋踩在坑洼的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。
没想到两人刚刚拐过第二个弯,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刺眼紫红色花衬衫的瘦高背影,正扶着墙,似乎胃里又不舒服,在干呕。
“站住!警察!”魏建国大吼一声。
那身影猛地一僵,回头瞥了一眼,脸上惊恐一闪而过!他二话不说,拔腿就往巷子深处狂奔!
虽然跑得很快,但脚步明显有些发飘,显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。,w?d-s-h,u`c^h·e.n·g,.\c¢o/m~
“追!”魏建国和刘建业立刻加速。
瘦高个对地形异常熟悉,像泥鳅一样在狭窄的巷道里左冲右突。
魏建国和刘建业紧追不舍,几次差点被杂物绊倒。眼看距离在拉近,瘦高个猛地推开一扇虚掩的院门,冲了进去,反手就想关门!
“砰!”魏建国用肩膀狠狠撞在门上,门板撞在瘦高个身上,把他撞了个趔趄。刘建业一个箭步冲进去,直接一个扫堂腿!
“哎哟!”瘦高个惨叫一声,重重摔在满是煤灰的院子里。魏建国扑上去,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腰,反剪双手,“咔嚓”一声上了铐子。
“叫什么名字!”魏建国喘着粗气喝问。
瘦高个脸色煞白,满头冷汗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“孙小海!是不是你!”刘建业厉声道,喊出了排查名单上一个绰号“海猴子”的地痞名字。
瘦高个身体猛地一颤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,终于哑着嗓子挤出两个字:“…是…是我…”
“赵龙在哪!”魏建国揪住他的衣领,声音像铁。
孙小海眼神慌乱地闪躲:“我…我不知道…”
“不知道?”魏建国手上加力,指着他还沾着灰尘的花衬衫和手背上那道结痂的伤口,“老五烧烤店的事儿有没有你?”
孙小海脸色一惊,他很快想起了那个晚上。
“dna报告马上出来!抵赖有用?你跑得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