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他一个人腰包?能不招人惦记嘛!”
十几二十万……在2002年,对于一个普通家庭,尤其是一个独居的个体户来说,这绝对是一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款。(;看ˉ书o?a屋~¤! £¢首3?发`\
陈默的疑心瞬间被点燃了。郭友建所谓的“家里有事”,会不会指的就是拆迁相关的事?
他的失踪,是否与这笔即将到来的、可能改变他生活的财富有关?是有人想谋财?还是他无意中卷入了拆迁相关的利益纠葛?
“谢谢您提供的信息。”陈默对老太太点点头,转身对胡峰和民警说,“走,先回分局。”
回到光明分局刑侦大队办公室,陈默立刻召集了手下的几名骨干侦查员——胡峰、张泽天,还有新警高志阳。
陈默把目前掌握的所有情况快速梳理了一遍。
“现在的情况是,”陈默用笔敲着桌面,“人失踪超过一周,失联状态彻底,行踪成谜。店铺和家中均无打斗、翻动等明显暴力入侵痕迹,但生活痕迹异常停滞。拆迁这个背景因素,必须纳入重点考量范围。拆迁款,可能是关键动机。”
张泽天汇报了通讯调查的初步结果:“陈队,电信局那边反馈了。郭友建那台BP机,从上周三下午他离开店铺后,便就没有呼入记录了,最后一条呼入记录,是一个号码,上面写着‘来聊聊吧。’。”
“来聊聊吧?”陈默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,“这个号码,很有可能和郭友建的失踪有关!张泽天,你们继续追踪,去火车站、汽车站摸一摸情况,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离开广华?”
“明白。”张泽天记下。
“拆迁这块,”陈默看向高志阳,“高志阳,你负责联系一下区里负责旧城改造的部门,侧面打听一下文化宫后街这一片拆迁的确切消息,补偿标准、推进进度。注意方式方法,别打草惊蛇。”
“好的陈队。”高志阳点头。
“人际关系调查是目前的难点。”陈默的笔尖在郭友建的名字上重重画了个圈,“根据目前了解,他性格孤僻,未婚,独居,社会关系简单,主要活动范围就是家和店铺。”
“母亲周红霞住城东,关系尚可但不算特别亲密。店里就他一个人,没有雇员。邻居反映来往不多。这种独来独往的人,一旦出事,线索往往最难挖。”
众人陷入沉默。胡峰闷声道:“他老娘那边,还有没有其他亲戚?或者以前的朋友、同学?”
“周红霞那边,前期派出所同志已经详细问过,”陈默翻看之前的记录,“她老伴去世多年,郭友建是独子。她提到几个远房亲戚,但都在外地,来往极少,派出所也初步联系过,都表示很久没联系郭友建了,对近况一无所知。”
“同学朋友……年代久远,周红霞也说不上来具体的,郭友建似乎毕业后就没什么来往了。”
会议室的气氛有些沉闷。郭友建像是一个活在社会缝隙里的人,他的消失,除了母亲焦虑的报警,几乎没在周围人心里激起太大涟漪。
这种“透明”的状态,给侦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。
拆迁的线索虽然重要,但目前也只是个模糊的动机方向,具体会牵扯到谁,毫无头绪。
就在大家苦苦思索突破口时,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。副局长李爱国端着搪瓷茶杯走了进来,杯口还冒着丝丝热气。
“李局!”众人纷纷起身。
“坐坐坐,都坐着。”李爱国摆摆手,走到会议桌旁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陈默脸上,“怎么样,小陈,郭友建家里查过了?”
“查过了,师父。”陈默简要汇报了勘察结果和邻居反映的情况,包括拆迁的线索,“家里没人,没有近期活动迹象。邻居证实至少一周以上没见到他。拆迁补偿这块,我们正在核实。”
李爱国点点头,慢悠悠地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,嘬了一小口,然后才开口:“嗯,拆迁是个方向,利益动人心,值得深挖。不过,小陈啊,你们现在把重心都放在拆迁和亲戚朋友上,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很基本的问题?”
陈默和其他人都看向李爱国。
李爱国放下茶杯,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:“一个男人,没结婚,没老婆,这很正常。但这不代表他在男女关系上就是一片空白,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带着老刑侦特有的洞察力扫视着在座的年轻刑警们,“尤其是一个三十八岁、身体健康、经济条件即将因为拆迁得到显著改善的成年男人。”
“他可能没有公开的配偶,但私底下呢?有没有走得特别近的相好?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