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子空白一瞬，反应过来立马行礼问安：“奴婢参见皇上，主子正忙着奴婢这就去叫。”

皇上最近怎么来了都不让人通传呢？

上次也是，宁可在外头淋雨，也没有叫人说一声。

季寰拦住小翠，嗓音沉沉的：“慢着，今日姜答应来了？”

本来是想着来个能放松的地方。

和姜念秋相处这些时日，季寰觉得她虽然有些小聪明，可从未在他身上算计过很严重的东西。

倒让他省心。

不曾想在门口也能听见殿内隐约的对话声。

对话之中仿佛涉及了姜念秋的姐姐姜瑶。

小翠傻眼。

皇上是怎么知道的？

难不成一直观察着兰台宫？

她不敢隐瞒，如实说出：“是，还对主子说了好多冷言冷语。”

那些话，小翠身为宫婢听了都觉得很是过分。

得亏主子性子还算和顺，没有把事情闹大。

季寰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快，只因太过隐蔽，根本无人能发觉。

殿内，系统觉得姜念秋想法实在简单，正在为她循循善诱地开导：【她要是能改，你能受那么多苦？不过你今天的表现不错，就这样下去，红薯迟早是你的。】

那是，原主受过的苦，姜念秋绝对不会再受！

受苦了？

季寰抬眸，从角落里能窥见一点点姜念秋的衣摆。

她打坐着，语气还是很松快：【一个劲儿地捧谁不会，最重要的是“杀”！】

听着口气可不像是受苦的。

反倒是像个胸有成竹的渔夫。

另外，红薯是什么东西？

季寰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，他故意压低声音：“姜贵人可有生气？”

小翠摇头：“主子不让张扬。”

他看了眼小翠，主子聪明，连带着跟在身边的奴婢也是一样机灵的。

系统隐隐觉得姜念秋再悄悄上道，于是下套勾着她：【你打算怎么办？】

想了一会儿，脑子里的计划还没成型。

姜念秋咬了一口糕点：【走一步看一步，有合适的时机再出手不迟。】

小翠觉得皇上和主子都很奇怪，一个总是做些超前的事情，另一个明明可以直接问主子，却要问她一个外人。

实在是令人费解。

季寰没进去，吩咐小翠：“别打扰她休息了，你好生伺候，日后有你的好。”

说完，皇帝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