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却异常平静的脸庞,看着她心口那层守护与危险并存的灰白冰晶,看着她手背上如同诅咒般的墨绿尸斑。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那截焦黑的枯枝上。
枯枝内部,那点污秽的烙印,在阴卷散魂化劫的瞬间,仿佛失去了远程的呼应源头,彻底黯淡沉寂下去。然而,一种更深的、如同附骨之疽的冰冷感,却从烙印深处弥漫开来——它并未消失,只是随着阴卷的“化劫”,进入了更深层次的蛰伏,如同埋入骨髓的毒针。
“养蛊之地…自投罗网…”陆青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他轻轻抚摸着枯枝顶端的嫩芽,那萎靡的翠绿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心意,微弱地闪烁了一下。
他抬起头,目光穿透空间夹层的壁垒,仿佛看到了西洲那正在沉沦为污秽坟场的山河,看到了无数生灵在绝望中化为脓血的惨状,也看到了那散入大地深处、如同亿万毒瘤般蛰伏的阴卷意志。
“它以为,躲进西洲的坟墓,就能逃过最终的寂灭?”陆青崖的嘴角,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,那弧度中蕴含着滔天的杀意与一种斩断宿命的决绝,“它忘了…”
他握紧了枯枝,枯寂剑意在体内缓缓流转,与嫩芽的生机艰难地交融。
“我手中的剑,最擅长的…”
“…就是掘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