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险队归来的消息像一阵风吹遍了新京,朱高煦在简陋的议事厅前,亲自为马长风和他的弟兄们庆功。?s+h_u.x.i?a\n!g_t.x′t¢.-c?o_m~马长风黝黑的脸膛上难得有些局促,站在最前头,胸膛挺得笔直。
朱高煦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长风,此番功劳,当记首功!赏银五十两!”马长风咧嘴一笑,声音洪亮:“谢殿下!”其余队员也各有封赏,连那崴了脚的李四,也得了十两银子,众人一片欢腾,对未来的日子更添了几分盼头。赏完财物后,朱高煦邀请他们一起喝酒吃饭,为他们的成功庆祝。庆功宴的余温未散,朱高煦便开始着手煤矿的初步开发。他召见了经验相对丰富的老兵周宁,此人做事沉稳,又有些农耕经验。“周宁,命你带领五十人,其中二十名大明移民,三十名投降的波瓦坦人,即刻启程,前往马长风他们发现煤矿的山脚。”朱高煦指着地图上的标记,“你们的任务,一是在彼处建立一个稳固的据点,一个小村庄就好,这个村庄依旧归新京管辖,要有基本的防御能力。二是组织人手,开采表层煤炭,尽可能多地运回新京城区。三,也是长远之计,继续在周边山区勘探,尤其是铁矿的踪迹,一有发现,火速来报。”周宁面色凝重,抱拳领命:“殿下放心,卑职定不辱使命!”队伍很快集结完毕。他们带着新京府库里拨出的一点点铁制农具、开山斧、几袋谷种和勉强够支撑初期的口粮,踏上了西行的道路。朱高煦亲自将他们送到新京定居点的边缘,看着他们消失在林间的身影,心中百感交集。这支小小的队伍,是新的国家第一次为了资源而扩张。送走周宁一行人后,新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。朱高煦则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对现有资源的统筹和未来规划上。约莫过了七八日,一艘挂着新杭州旗号的单桅通讯船,风尘仆仆地驶入了天京卫港口。朱高煦展开那份奏疏,目光逐行扫过。军官躬身回话:“殿下,斥候回报,立于湖畔,放眼望去,水天相接,与大海无异。他们沿着湖岸向西走了数日,仍不见其边际,目前也只探查了湖东南一隅的大致情形。”当然,手段不能过于粗暴。直接派兵去抢掠人口,只会激化矛盾,四面树敌,将所有部落推到新明的对立面,这不符合新明长远发展的利益,也非他所愿。船刚一靠岸,一名面带焦急之色的新杭州官员便亲自带着两个士兵,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匆匆下了船。那箱子上了铜锁,显然里头的东西非同小可。¢秒a章·}节?小.说^网? _首¤发1o朱高煦正在进一步思考着他的计划,听闻新杭州派专人送来急件,略感意外。信中写道,历经数次失败,耗费了不少心血,首次试烧竟然就见到了几件成型的瓷器。虽然品相粗陋,器型歪扭,釉面也远不及大明官窑那般光滑细腻,甚至连寻常民窑的货色都比不上,但毕竟是烧出来了。这盘棋,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继煤炭、高岭土之后,又一个潜在的“人力资源宝库”浮出了水面。虽然获取方式可能要费些周折,但前景着实诱人。因窑炉简陋,火候难控,工匠手艺也生疏了许久,是以……是以品相粗劣,远不及大明官窑万一,连,连寻常民窑怕是也多有不如。只是……只是府尹大人说,此乃从无到有之物,意义非凡,故特命卑职……”读完信,朱高煦的呼吸不由得微微急促了几分,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。他放下信,目光投向那名新杭州官员,以及他身后那个上了铜锁的木箱子。“打开看看。”“具体名号尚未查清,土人言语古怪,极难沟通,斥候们不敢贸然抵近。只远远观察到,他们多用弓箭、石斧、木棒,似乎也擅长操舟,村寨中偶见一些铜器。各部落的衣着服饰、图腾标记皆有不同,从他们村寨的规模看,人口当不在少数。”“安大略湖……西北……部落攻伐……”朱高煦的手指在粗糙的木桌上轻轻叩击,视线投向墙上那副简易北美地图。新郑州,便是后世唤作纽约的那个港口。由此向西北而去,那片广阔水域……他的脑海中,另一个时空的地图瞬间浮现。朱高煦甚至已经开始盘算,如何利用这些部落间的矛盾,巧妙地在五大湖区打下第一颗钉子,为日后建立他构想中的“五大湖冶铁带”提前做好布局。那里不仅有铁矿,还有无尽的森林与水力。奏疏上说,新郑州派出的斥候小队,一路向西北方向探索,意外撞见一个浩渺无垠的湖泊。当地土人含混不清的发音,被斥候勉强记作“安大略湖”。湖泊周边,星罗棋布着许多土著部落,彼此间似乎积怨颇深,斥候亲眼目睹了数次规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