仨在,啥妖魔鬼怪都不怕!廷哥是我们这行最年轻的翘楚!我和魁哥那都是身经百战、阳气冲天的护法金刚!”
大头也拍着胸脯:“没错!关键时刻,咱能顶大用!”
我哭笑不得,本想拒绝,但刘老板显然被波仔那句“有车、快”打动了——二十多公里路,等班车太耽误时间。他连忙点头:“那太好了!麻烦几位小师傅了!”
得,赶鸭子上架。我们四人挤进波仔那辆饱经风霜的面包车,一路颠簸着朝江市镇驶去。
路上,波仔开车,我坐副驾,大头陪刘老板坐后排。闲聊中得知,刘老板在家排行老三,父亲早逝,母亲跟他们同住。夫妻俩就小玲一个宝贝疙瘩,之前怀过二胎流产了,再没怀上,所以看得比眼珠子还重。这次的事,简直要了全家人的命。
车子很快驶入江市镇。刘老板家是一栋临街的三层小洋楼,白瓷砖贴面,铝合金门窗,在我们那山沟里,绝对算得上“豪宅”了。
跟着刘老板上了二楼客厅,一个头发花白、面容憔悴的老太太(刘老板母亲)立刻迎了上来,招呼儿媳妇(小玲妈妈)倒茶。可老太太的目光在我们仨年轻的面孔上扫过,尤其是看到波仔那略显轻浮的表情和大头那壮实却不像“大师”的身板,眼神里的期待瞬间变成了浓浓的疑虑和失望。她拉着儿子走到角落,压低声音急切地询问。虽然听不清,但猜也能猜到:说好的老神仙呢?怎么来了三个毛头小子?
刘老板低声解释了几句,老太太才勉强压下疑虑,走过来,又絮絮叨叨地把孙女的惨状复述了一遍,语气里充满了焦虑和不信任。
“情况我们了解了。”我直接切入正题,“刘哥,先带我去看看小玲,再看看那块玉佩。”
刘老板赶紧引着我们来到小玲的卧室。推开门,一股淡淡的药味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小玲妈妈红肿着眼睛守在床边,看到我们,慌忙起身让开位置。
床上,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被布带捆着手脚,静静地躺着,双眼紧闭,呼吸均匀,脸颊甚至带着点健康的红晕。除了被束缚着,看起来就像个熟睡的普通女孩。
“啧,看着挺正常啊?不像中邪嘛。”波仔凑在我身后,小声嘀咕。
确实,单看表象,很难和“发疯”联系起来。但我知道,有些东西,光靠眼睛是看不透的。
“刘哥,玉佩呢?”我伸出手。
刘老板赶紧出去,很快拿回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。他小心翼翼地打开,露出一块平安扣形状的玉佩。玉质细腻,通体纯白,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我心头一凛,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里面是调制好的“度灵”朱砂水。我倒出几滴鲜红如血的朱砂液在掌心,然后小心地将那枚平安扣放了上去。
死玉吸魂,遇朱砂必显异象——要么玉色瞬间晦暗,要么朱砂如血丝般渗入玉中。
我屏住呼吸,紧紧盯着掌心的玉佩。
一秒……两秒……
那洁白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鲜红的朱砂液里,温润依旧,光泽不减。朱砂液如同水珠落在荷叶上,丝毫没有渗透的迹象!
“嗯?”我皱紧眉头,拿起玉佩,用布擦干朱砂,对着灯光仔细端详。玉质纯净通透,毫无杂质,更没有被朱砂染红的痕迹!
这……这分明是块上好的活玉!
一股寒意瞬间爬上我的脊背。不是玉佩?那问题出在哪?难道我的判断从一开始就错了?小玲的异常,另有原因?
就在我心神剧震、思绪混乱的刹那——
“嗬…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带着粘稠感的吸气声,毫无征兆地从床上传来!
我猛地扭头!
只见床上那原本“熟睡”的女孩,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!那双眼睛,空洞、冰冷,没有一丝属于活人的神采,正直勾勾地、死死地盯——着——我!
那目光,像两把淬了冰的锥子,瞬间刺穿了我的皮肤!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寒意,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水,从我的头顶猛地浇灌而下,瞬间流遍四肢百骸!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,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几乎停止了跳动!
从头到脚,一片冰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