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准备干什么?从何处入手?”
李翌南没头没脑的发问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
“换个地方继续生活,最好灵气充沛一点。”
顾北日闷头赶路。
“再骗我,给你一拳。”
山道上,顾北日的脚步突然一顿。
“你又猜到了?”
“只是了解你罢了,驱兽散无用,那兽潮背后必定有原因,指不定是什么阴谋作祟。
以你的性格,不会如此一走了之。
只有弄清了一切,你才会安心离去。”
“在你面前,感觉连亵裤都不剩了。”
顾北日嘴角微抽,扶额道。
顾北日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,倒出几粒驱兽散在掌心。
月光下,淡黄色的粉末泛着微光。
“铁背山猪本就皮糙肉厚,若不攻击弱点,同级别的攻击很难让他们有什么反应。”他捻了捻粉末。
“但驱兽散不一样,它不是靠伤害起作用,而是刺激妖兽的嗅觉,让它们本能地避开。
就算是我修为不济,只是一阶妖兽,也该有所反应才对。”
“已知线索只有这么多,清河镇被群山包裹,根本无法确定那兽潮从何处而起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
所以我才问你,打算从何处入手。”
李翌南耸了耸肩,靠在一颗大树上看着顾北日。
顾北日沉默了。
“给我一个时辰。”
“唉。”
犹豫很久,看着李翌南落寞的背影,顾北日还是心软了。
“我有一推演法器,是家族留下来的,每三天可推演一次,每件事可以推演三次。”
李翌南脚步一顿,面色复杂的看着顾北日。
“我不是在逼你对我透露所有。
我只是想告诉你,不论何时,我都是你可以信赖的人之一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李翌南离开后,顾北日取出王八壳,久违的滴入一滴指尖血。
“告诉我,兽潮从何而起。”
熟悉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,直至完全将顾北日包裹,意识沉入黑暗空间。
一座山洞,距清河镇二十里。
一个披着血色斗篷的身影盘坐在山洞中央。
那人面容枯槁,胸口有一道狰狞的剑伤,伤口处黑气缭绕,显然伤势极重。
而他身着的长袍,赫然是一顿血红色的花!
“血煞门的人!”
顾北日心神一震。?5/2.m+i¨a*n?h?u^a+t^a+n_g·.\c¨o-m/
此人气息虽弱,但灵力波动赫然是筑基期!
画面继续推演。
那人抬手一挥,暗红色的粉末随风飘散,落入山涧溪流之中。
铁背山猪饮水后,双眼渐渐赤红,变得狂暴嗜血。
推演画面结束。
顾北日再次睁开眼,李翌南自远处而来。
“知道了?”
“嗯。”
顾北日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“有血煞门修士故意引妖兽袭击清河镇。”
“血煞门的人?”李翌南握紧了剑柄,“不可能,玄鼎城一战,血煞门的人应该全军覆没了。”
顾北日站起身,望向远处黑暗中的山峦:“并非不可能,当初玄阴锁灵阵的大部分地脉之力都在萧远山身上。
我本以为凭借残余的威力,也可以诛杀那些血煞门修士。
结果偏偏漏了那个筑基一重的头领。”
夜风骤起,吹动两人的衣袍。
“所以,那头领未死,却也身受重伤?”
“不错,他想借助清河镇的血气恢复己身。
据我猜测,此人应当也是怕被正道修士查出马脚,这才暗中引动兽潮。”
“只是,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,我们刚好在那清河镇中,歪打正着破了他的阴谋。”
言罢,李翌南思索片刻,旋即问道。
“那人所剩修为几何?”
“不知,想来其伤势不轻。”
顾北日摇头,一次推演,只能有一个结果。
通过不同的需要问法可以有不同的答案,涵盖的方面也不相同。
但归根结底,结果不能涵盖方方面面。
“现在最好的选择,就是去寻求其他修仙门派的帮助。”
“但时间不允许我们这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