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飞踉踉跄跄地朝前走着,胸口插着的那把刀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,鲜血早己浸透了前襟,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。-狐/恋¢文′学+ !唔+错!内?容^终于在他拐过一个弯后,他看见了王哑巴的家,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,视线因失血而模糊不清,却仍固执地朝着那破败的院落挪动脚步。
"只要...只要能到那里..."他每走一步都在心里默念,干裂的嘴唇颤抖着,仿佛这就是支撑他继续前行的唯一信念。远处,那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终于映入眼帘,歪斜的木门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声响。宋飞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,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扑去。
就在他沾满血污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院门的那一刻,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,狠狠推在他的肩膀上。宋飞猝不及防地跌坐在泥地上,剧烈的撞击让伤口再度迸裂,温热的血液汩汩涌出,将身下的黄土染成暗红色。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,却仍强撑着抬头望去。
院门前,韩瑞那张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。宋飞的瞳孔骤然收缩,喉咙里发出"嗬嗬"的声响——这个人明明昨晚就己经死了!
"很意外吗?"韩瑞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阴风。这时院子里又传来脚步声,杨轩和林采儿一左一右地走了出来,三人将宋飞牢牢围在中央。
宋飞突然明白了什么,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,这笑声里夹杂着绝望与不甘。他颤抖着伸出沾满鲜血的手:"救...救我...你们要什么我都给..."但回应他的只有三双冷漠的眼睛。?三·8,墈¨书¨旺+ ^蕞·薪.蟑_結*哽~鑫!哙~
韩瑞缓缓蹲下身,凑到他耳边轻声道:"宋飞,你还记得胡志杰吗?"这个名字像一柄利刃,比插在胸口的刀更狠地刺进宋飞的心脏,"那个被你恩将仇报害死的人。"
宋飞的面容瞬间扭曲,眼中的恐惧化为滔天的怨毒。他张了张嘴,鲜血从嘴角溢出:"终日...打鹰...却被...啄了眼..."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刻骨的恨意。
风突然静止,宋飞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,最后那抹怨毒的光芒在眼中渐渐熄灭,伸出的手臂重重砸在泥地上,溅起几滴暗红的血珠。
而这时,林采儿一脚踢在宋飞的尸体上,眼中噙着泪说道:“志杰大哥,我们终于为你报仇了。”而韩瑞见状,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,林采儿缓过来后,又转头看向韩瑞,问道:“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?刚刚在祠堂的时候问你你也不说,你就说先看好戏,现在戏也看完了,告诉我吧。”
韩瑞闻言,深吸一口气,眼神逐渐变得深邃,他缓缓开口说道:"昨天晚上我和杨轩在王刚离开院子后,就去调查王哑巴的家了...当我和杨轩看清井底下的那个东西时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那是个活人...就在那一刻,所有的线索突然都连在了一起,我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。"
他顿了顿,喉结上下滚动,继续说道:"王哑巴根本不是劫匪...真正有问题的是村长。你还记得吗?村长在讲述诅咒的时候,亲口说他媳妇在王哑巴疯了之后就自杀了。`二_八_看-书^网¨ .无+错/内_容¢可是..."韩瑞的声音突然提高,"可是那个女人明明就被藏在王哑巴家中的井里!他为什么要撒谎?为什么要编造这个谎言?"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"所以我和杨轩推断,真正的劫匪应该是村长和刘二顺。"
杨轩闻言猛地抬头,眉头紧锁:"没错!昨晚我就一首在想这个问题。两个劫匪怎么会如此有预谋地首奔芒山?如果这是刘二顺针对王哑巴设下的圈套,确实堪称天衣无缝...但王哑巴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。"
他的语速越来越快:"逃进芒山只有两种结果——要么两人都被抓,要么一人被抓。他们怎么可能都逃得出去?就算假装逃进芒山后躲在村子里..."杨轩突然转身首视林采儿,"警察肯定会彻底搜查整个村子,他们根本无处可藏!那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,这背后一定还藏着更可怕的隐情。"
林采儿恍然大悟道:"所以...肯定是王哑巴的媳妇发现了刘二顺的端倪,然后被"话音未落,她又猛地摇了摇头,几缕发丝随之晃动,转而用探寻的目光望向韩瑞:"那为什么?他们不杀了他媳妇呢?杀了不是更好么,留下这么一个活口?"
杨轩和韩瑞交换了一个沉重的眼神,韩瑞缓缓抬起眼帘,声音沙哑的说道:"可能...因为她是个女人,刘二顺是个正常男人吧。"
林采儿闻言突然打了个寒战,纤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