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,不论在岗退役,皆入斩名单。三日内自首可免死,逾期拒不投案者,视为叛贼,格杀勿论。】
这张令一贴,整座长阳炸了。
原本还在观望的那些旧厂人,全慌了。
有的连夜逃出城,有的跑来投案,还有胆子大的,试图反击。
第二天晚上,又有一户官宅被炸。
炸的不是别人,正是图录司副使林彻的家。
林彻腿骨被震断,儿子死在床上,整座宅子烧得只剩半边屋梁。
李桃亲自赶到,看着尸体,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。
“这回真是要玩命了。”
第三天一早,陈渐干脆直接开了堂,召集图民署、图律司、图仓坊所有人到场。
“我不拐弯了。”
“你们都看见了,这帮人不认规矩,那就别怪我不讲人话。”
“东厂旧人,三天不自首,三天后,我就一个个挨门挨户查。”
“你们是图制的人,不站出来,那就是默认回去当他们的狗。”
“凡有人胆敢藏匿东厂旧人,杀。”
“凡有人明知不报,杀。”
“凡有人内应联络,杀。”
“杀够三十个,我看还有没有人敢再翻旧账。”
台下没人吱声。
没人敢吱声。
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陈渐不是说说而已。
当天夜里,李桃带着三百火铳兵突查东城旧宅,挖出地道五处,封杀私堂两间,枪毙东厂残役八人。
第四天早上,正案堂前的牌坊下,挂满了尸体。
一个不多,一个不少,三十具。
整整齐齐。
陈渐走出来,看着那些尸体,淡淡地说:“这就是不信规矩的下场。”
“你可以不认我,但你不能不认死。”
“只要是我认的规矩,那就没人能活着跳过去。”
第五天一早,长阳城就像换了个地方。
谁都不敢说图主杀人多了。
因为人该杀。
杀了才踏实。
该死的东西,埋再深也得挖出来晒一晒。
这一夜叫“斩令之夜”。
之后所有图案卷宗上,杀人的案卷都只写一个字:
令。
这几天,长阳城安静得出奇。
街上连狗都不敢乱叫一声。
所有人都知道,图主这回是真动了真火,东厂残党被杀了三十人,一个不少,尸体风干还吊在正案堂前头晃着。
可人一多事就多,这天刚亮,叶青薇就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封急报。
“囡囡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