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地下仓库的铁门锈得厉害。**
余小麦用从父亲工具箱带来的扳手砸开锁链,霉味混着化学药剂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昏暗的应急灯下,酸洗槽泛着诡异的荧光绿。
“小吴!”陈默的呼喊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。
角落里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。他们冲过去,发现通风管道口卡着个沾血的工牌——**酸洗车间吴志明**,背面用指甲刻着歪扭的字:**“蓝血人”**。
余小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正是这个词,她一直以为是高烧的胡话。
“看这个。”陈默从废料堆里扒出个生锈的铁盒。
盒里装着九十年代的工会记录,最后一页贴着父亲和工友们的合影。照片边缘被人用红笔圈出七个身影,每个旁边都标注着日期——全是**死亡时间**。
最下方有行褪色的小字:
**“他们用我们试药”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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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晚上八点,夜校的集装箱被撬了。**
余小麦赶到时,陈默正跪在满地狼藉中拼凑碎片。他举起半张烧焦的照片,火光中能辨认出父亲站在某栋灰色建筑前,手里举着试管。
“这不是厂区……”余小麦突然认出背景里的八角形水塔,“是旧研究所!”
远处传来警笛声。
陈默猛地推开后窗:“走!他们开始灭口了!”
余小麦却转身从废墟里挖出那本《维权手册》,扉页父亲的字迹被血渍浸透了一角。
“不,该害怕的是他们。”她按下手机发送键,云端储存的检测数据同时出现在七个监管部门邮箱里,“蓝血人要讨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