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们想的那样。"
"可是..."
"没有可是。"余小麦的声音有些发抖,"远山已经走了,陈工只是...只是..."
她说不下去了。李宏伟看着她通红的眼眶,叹了口气:"好吧,我不说了。但你得小心点,村里人已经开始说闲话了..."
"说什么闲话?"余小麦猛地抬头。
"说..."李宏伟犹豫了一下,"说你丈夫才走半年,就跟新来的领导走得太近..."
余小麦手里的水果刀"咣当"一声掉在地上。
就在这时,陈向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"余工,需要帮忙吗?"
余小麦慌乱地捡起刀:"不...不用,马上就好。"
陈向明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李宏伟,眼神深邃难懂。片刻后,他转身离开了。
李宏伟低声说:"小麦姐,他刚才看你的眼神...跟陆哥看你时一模一样。"
余小麦再也忍不住,眼泪夺眶而出。
院子里,刘老汉正拉着余老栓说话:"亲家,那个陈领导..."
"你也看出来了?"余老栓吐出一口烟,眉头紧锁。
"太像了..."刘老汉摇摇头,"要不是长相不一样,我还以为..."
"以为啥?"余老栓猛地抬头。
刘老汉压低声音:"以为是你家女婿回来了..."
两个老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困惑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。
夜色渐深,这场暗流涌动的家宴终于结束了。送走客人后,余小麦一个人站在院子里,望着满天繁星,心乱如麻。
建国拄着拐走过来:"姐..."
"你也觉得像,是不是?"余小麦轻声问。
建国沉默了一会儿,点点头:"除了脸不像,其他都像。特别是他今天喝茶时,先闻一下再喝的习惯..."
余小麦闭上眼睛,泪水无声滑落。
而在不远处的村道上,陈向明独自走着,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突然停下脚步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怀表,轻轻摩挲着表面,眼神复杂难明。
怀表盖内侧,是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——照片上的男人,赫然是陆远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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