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堰自从吃了窦文漪给的九仙玉露丸,他很久没有轻易动过杀戮的念头了。,k-a·n¢s`h¨u`l¢a!o\.*c¨o\m~
窦茗烟能引出他的恶念,这对于一个储君而言,本身就是一种罪孽。
要折腾一个女人,他有千百种法子!
裴司堰面无表情,“想哭?继续待在无瑕宫,三年五年,或者一辈子?”
窦茗烟眼底泛起一抹惊恐。
这几日,她在无瑕宫,一旦没有及时完成上面交代的差事,就会被嬷嬷们用软布裹着犀牛角的戒尺抽打,那些贱婢还大言不惭,说哪怕她被打残了,也活该。
窦茗烟逼回泪意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殿下,我是圣上钦赐的太子妃,毕竟我们还要举案齐眉,相守一生,就算我有哪些做得不对,还希望殿下给我一个机会,我会用心学的,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——”
裴司堰陡然道,“住口!”
声音又冷又沉,戾气四溢。
窦茗烟吓得一哆嗦,不敢再吭声。
“她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,你却要她的命?蓄意谋杀,该当何罪?”裴司堰眸光锐利,语气笃定,根本没有求证的意思。
她是大周最尊贵的太子妃,可这几日她过得却比最低等的宫婢都不如!
她精心呵护的冰肌、后背、臀部都被抽打了一遍又一遍,到现在浑身泛着痛,她凭什么遭受这些折辱?
而,这一切都只因为裴司堰喜欢上窦文漪那个贱人!
窦茗烟自然也猜到事情败露,可她万万没想到裴司堰毫不顾念旧情,为了一个贱人,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爱她,就要定罪。_?e小?说¤Ce_M[:1S.* ~);无?错°内,容(
她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啊!
窦茗烟声音哽咽,“殿下,我是昏了头,我嫉妒四妹妹,玄明大师跟我有缘,见不得我受苦,我只是抱怨了几句而已,我冤枉啊,我真没想到他会买凶杀人......”
她只有把所有罪责都推到玄明身上,她才能全身而退。
裴司堰神色晦暗难辨,冷漠地吐出一句,“你是太子妃,你嫉妒她?”
他这话实在太诛心了,她嫉妒窦文漪的一切!
窦茗烟攥紧了藏在袖口下的手,颤颤巍巍认错,“殿下,章承羡倾慕四妹妹,你们情同手足,爱屋及乌,所以你不仅帮着她退亲,你对她另眼相待,这些我都理解,我不该嫉妒她的,我不该说她坏话的......"
裴司堰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,漫不经心地笑了,“孤如何待她,和章承羡没有关系,她是孤的心尖上的人,你动她,就是与孤作对!”
窦茗烟满眼震惊,他就不怕和章承羡反目成仇吗?
他连演都不演了吗,是打算强夺友妻?
裴司堰打量着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,她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窦文漪。&??零?点3t看2书1 ?3?追¤最/^?新=?章e`节{
窦茗烟瑟缩着身体,颤抖着唇,“殿下,你答应过要娶我为妻的,你说要让我做最尊贵的女人,你要食言吗?我愿意与四妹妹共事一夫,求殿下开恩......”
“你在跟孤谈条件?”裴司堰饶有兴趣地盯着她,可窦文漪不愿意啊!
窦茗烟神色愈发复杂,壮着胆子,“殿下,君无戏言,我不想你失信于圣上,失信于天下人啊,你总得为你的名声考虑!”
裴司堰眉峰慢慢挑起,“孤一直喜欢的都是涟儿,承诺也是给她的,你真的是她吗?”
窦茗烟脸上血色尽褪,心中苦涩,极力辩解,“殿下以前从不曾怀疑我,难道因为你变了心,我的一切你都要否认吗?”
“救命之恩不是你的护身符,窦茗烟,你不该贪得无厌,毫无底线!”
“殿下,真的不关我的事,我哪里敢买凶杀人?”
一句不关她事就能万事大吉了?
她被关在无暇宫和外部也没有消息上的往来,可是刀疤张三却死了,死无对证,他就奈何不得她了?
一旦抓回玄明,不就真相大白了吗?
裴司堰相信自己的直觉,毕竟,他总是靠直觉逢凶化吉。
窦文漪的无妄之灾,皆因她而起。
裴司堰懒散地坐在座椅上,十指合拢,微往座椅后靠,很明显她的背后还藏着一群心怀不轨的人......
“茗烟真的错了,殿下开恩——”
窦茗烟身子簌簌发抖,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平静而诡异的眸子下藏着一股杀意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