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俭,两人谈笑风生,他们关系何时这般熟稔。
前世,窦如璋生性圆滑,官运亨通,不管是太子还是睿王,他好像都不曾交恶。上一世,直到破城时,他已官至户部尚书。
他们两人怎么凑到一块去了?
沈砚舟顺着她的视线,半眯着眼眸,“你这位庶兄,晋升速度惊人,是个有本事的人,和户部侍郎殷从俭倒是投缘。”
不对,那人根本就不是‘殷从俭’,而是裴司堰假扮的。
窦文漪呼吸一滞,是她大意了,把裴司堰那个醋缸给忘了!
昨晚,裴司堰的警告犹在耳畔,他总是神出鬼没的,上次她和福安郡主在醉仙楼,被他抓住,就激怒了他。
若是让他知晓,自己和沈砚舟私下见面,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!
窦文漪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,“我先走一步,你......躲一下,那屏风后面可好?你稍微晚点再出去,可好?”
“好。”他这一藏,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。
沈砚舟眸底幽暗,映出她那双白嫩的手,像是定住了一般。
那日殷从俭在宫中待到很晚才离去,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,再观她现在惊惶失措的模样,答案不言而喻。
窦文漪透过门缝,扫了一圈走廊,再三确保安全后。她这才打开了门,蹑手蹑脚,朝楼下溜去。
只是刚走几步,就听到背后有人叫她,“四妹妹,好久不见,真巧,你怎么在这?”
是窦如璋的声音。
窦文漪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她紧攥着衣角,扭头就看到裴司堰站在他的身侧,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