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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女真王的密信

阵翻江倒海!

冷汗浸透了内衫,赫图喇如同雕塑般僵立在土丘后,承受着信念与良心、王命与道义之间,前所未有的剧烈煎熬!

那双握着刀柄的手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,时而放松,时而紧绷。时间,在煎熬中一分一秒流逝……

土丘之外,左丘和霍成疾保持着之前的姿势,已经等了将近一刻钟。

营地后方的喧嚣显得格外遥远。

风,穿过坡地,带着一股铁锈味和未散尽的尸腐气息,吹动着左丘额前几缕微湿的碎发。

他脸上的平静,掩盖不住越来越深的阴郁。

就在这时,沉重的脚步声传来。

赫图喇终于从土丘后转了出来。

左丘和霍成疾的目光瞬间凝聚在他身上!赫图喇的脸上已没有了平日的豪爽或粗犷,只剩下一种近乎石化的僵硬!

他的步伐沉重,眼神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——惊惧、挣扎、茫然,甚至还有一丝……愧疚?

他避开了左丘探寻的目光,径直走到那名送信的传令兵面前。

传令兵立刻躬身:“将军!王命……”

赫图喇猛地抬手,粗暴地打断了他!那动作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烦躁和暴戾。

他看着传令兵,嘴唇翕动了几下,最终发出的声音,嘶哑、干涩,仿佛被砂纸打磨过:

“知道了……王命……女真儿郎……自当……效忠!”

这四个字,“效忠”二字,咬得极重,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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