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行篡改时,时空自体就会产生一种排异反应,而这种反应的表现形式就是时间和空间的扭曲以及物质的崩溃。
就在这时,青铜星盘突然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仿佛是在回应着这一现象。
紧接着,顾清明机械心脏里的星轨仪投射出了一个全息影像。/二^8,墈?书.惘¢ \追,最.歆¢章?踕?
我们终于看清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的真相。
原来,三大家族的先祖并不是自愿封印深渊的,他们的脊椎骨被铸成了星盘的基座,而他们跳动的机械心脏至今仍然在基座下方提供着能量。
"原来我们才是祭品......"我按住疯狂震颤的机械心脏,突然明白那些棺材为何刻着家族徽章。
!玻璃地板下的复制人开始尖叫,他们的脸皮像融化的蜡像般脱落,露出底下机械骨骼的荧光纹路。
顾清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他的体温正在急速流失:"还记得音乐教室的《月光》吗?第三乐章的升c小调......"
他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着五线谱,当画到第七个音符时,我们脚下的齿轮棺材突然射出光柱。
时空在光柱中折叠成六棱镜,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镜面中穿梭。
十五岁的父亲正在1999年的祭坛上刻写密码,而2023年的我伸手触碰那些未干的字迹;顾清明的机械心脏在二十年间不断重生。
每次植入手术都会在时空中留下残影;最可怕的画面是林老师——他在每个时空褶皱里都戴着不同的脸,但西装下的机械心脏始终刻着鸢尾花纹章。
当六棱镜轰然碎裂时,我们跌坐在实验楼地下室。
潮湿的空气中飘着机油与血腥味混合的怪味,泛黄的日历显示着1999年12月21日。
我的机械心脏表面凝结着冰晶,每一次跳动都震落细碎的时空尘埃。
暗室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。
年轻时的林老师背对我们站着,白大褂下伸出十二根机械触须,正在将某个跳动的东西嵌入水泥墙——那是被剥离了外壳的深渊之眼,瞳孔中央插着半截鸢尾花纹章。
"原来是你篡改了星轨仪!"顾清明的剑锋在颤抖,他认出墙角的尸体正是自己父亲。
老顾教授的手还紧紧攥着怀表,表盘上的指针正逆时针疯狂旋转。
林老师缓缓转身,他的左眼已经变成齿轮组装的机械眼:"不,是你们顾家先打开了潘多拉魔盒。"
机械触须突然刺入地面,整个地下室开始坍缩成克莱因瓶结构。
我看到自己的左手出现在右肩上方,而顾清明的倒影正在用剑刺穿他自己的后背。
在时空逻辑彻底崩溃前,我抓住老顾教授的怀表按在机械心脏上。
生锈的齿轮奇迹般咬合,怀表里飘出父亲的声音:"......记住,七星锁真正的钥匙是痛觉......"
深渊之眼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,林老师的机械触须开始晶化。
趁此机会,顾清明将剑锋刺入自己心脏,染血的星轨仪零件暴雨般倾泻而出。
那些零件自动拼合成微型日晷,在坍塌的时空中撕开一道裂缝。
“走!”顾清明用尽全身力气,将我狠狠地推向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缝。
他的身体在时空乱流的侵蚀下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分解着,仿佛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。
“去完成二十年前就该完成的仪式……”他的声音在虚空之中回荡,最后几个字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一般,骤然消失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在我面前逐渐消散,直至完全消失不见。
就在这时,我瞥见他脖颈后的皮肤突然浮现出了一串奇怪的图案——那竟然是父亲日记里所记载的北斗七星疤痕!
还来不及细想,我便已经跌出了裂缝。一阵天旋地转之后,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熟悉的钢琴声如泣如诉地从头顶传来,我艰难地抬起头,发现自己正趴在学校音乐教室的地板上。
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,如轻纱般洒在染血的琴键上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。
突然,一阵齿轮转动的声响在我身后响起。我惊愕地转过头,只见一个身影正从时光的尘埃中缓缓走出。
那是十五岁的父亲!
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铁盒,而他的胸口处,一颗机械心脏正透过衬衫的缝隙,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