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沈翊谦故意逗他,“这不是咱们桉儿心里已经有人选了吗?”
沈翊桉别过脸去,长睫微垂,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“阿姐再胡说,我便不理你了。”
他这副模样,活脱脱就是个羞恼的闺阁公子,哪还有托人给谢青岚递折子时的沉稳睿智?
沈经纶看在眼里,心中既觉好笑又有些酸楚。
她这三个子女中,长女沈翊谦随她入朝为官,长子沈翊舒嫁入将门,唯独幼子沈翊桉,因生得极好又聪慧过人,自幼娇养在深闺,本该许个如意妻主平安度日,却不想卷入朝堂漩涡。
“好了谦儿,别逗你弟弟了。”
沈经纶出声解围,却忍不住又添了把火,“不过嫁妆确实该准备起来,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套紫檀木家具,是你祖母当年为你准备的……”
“母亲!”
沈翊桉这下连脖子都红了,起身就要走,“孩儿忽然想起还有幅画未完成,先告退了。”
沈翊谦忍俊不禁,“急什么?莫非是给未来妻主的定情信物?”
沈翊桉停下脚步,佯装恼怒地瞪了长姐一眼。
沈翊谦生得英气勃勃,眉目间与沈经纶有七分相似,此刻笑得见牙不见眼,哪有半点儿朝廷命官的端庄模样?
“好了好了,说正经的。”
沈经纶终于收了玩笑心思,“桉儿,你当真决定要将绣球抛给那姬昱?”
沈翊桉神色一正,面上红晕稍褪,“桉儿思量再三,姬……靖王世女虽身份特殊,但……桉儿心意已定,便不会再改。”
他谨慎地选择着词句,“这两年靖王府素来低调,陛下或许不会太过忌惮。”
沈翊谦轻笑,“陛下忌惮与否是假,桉儿心仪殿下才是真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