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"我走出卫生间,正想问她家是不是有什么"不干净"的东西,却看到她妈妈站在客厅里,手里拿着那个铜香炉。
"小雨醒啦?"苏阿姨微笑着,但眼神却在我手腕上的淤青处停留了几秒,"睡得还好吗?"
"还...还行。¨捖\本′鰰,戦/ \追*罪_芯_蟑^洁?"我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。
苏阿姨点点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布包递给我:"这个给你,带在身上。"
!我接过那个小布包,感觉沉甸甸的,里面似乎装着某种粉末和硬物。"这是...?"
"护身符。"苏阿姨的笑容有些勉强,"我们这边的习俗,客人第一次来家里过夜都会送一个。"
苏婷在一旁点头附和:"对对,我妈可迷信了,你别介意。"
离开苏婷家时,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不仅仅是昨晚的恐怖经历,还有苏婷和她妈妈那种欲言又止的态度。回家的地铁上,我忍不住打开那个小红布包——里面是一小撮香灰,一颗干瘪的红枣,和一张折叠的黄纸。展开黄纸,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,旁边写着几个小字:"十字路口,莫回头"。
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。那个烧纸的老人,那个十字路口...这一切肯定有联系。回到家后,我立刻上网搜索相关资料,输入关键词"十字路口 烧纸 灵异"。
搜索结果让我毛骨悚然。原来在某些民间传说中,十字路口是阴阳交界处,人们在那里烧纸不仅是为了祭奠亲人,有时也是为了"送走"不干净的东西。更可怕的是,有说法称如果有人在烧纸时与你对视,那东西可能会跟着你回家...
正当我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时,卧室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。我抬头看向门口——不知是不是错觉,那里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。与此同时,我的耳机里又响起了那种诡异的电流声,这次更清晰了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通过电波试图与我交流...
水碗中的黑影消失后,苏阿姨的脸色比纸还白。她迅速从柜子里取出一捆红绳、一袋白米和几张画满符咒的黄纸。
"没时间了,"她的声音紧绷如弦,"它今晚就要带走你。"
我双腿发软,扶着墙才没跪倒在地。"为什么是我?我只是...只是看了一眼..."
"那一眼就够了,"苏婷帮我穿上外套,她的手冰凉得像死人,"在它的规则里,对视就是接受邀请。"
苏阿姨将铜钱剑别在腰间,往我和苏婷口袋里塞满符纸。"我们要去那个路口,"她说,"必须在子时前完成仪式。"
"什么仪式?"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。
"送它回去的仪式。"苏阿姨点燃三炷香插在门口,"三十年前,我丈夫死后...它也来过。我父亲用这个方法送走了它。"
外面的风大得反常,树枝抽打着电线,发出鞭子般的脆响。街上空无一人,连流浪猫狗都不见踪影。我们三人像奔赴战场的士兵,沉默地向十字路口行进。
距离路口还有百米时,苏阿姨突然停下。"不对劲,"她低声说,"太安静了。"
她没说错。不仅没有人声,连风声都消失了。空气凝固得像一块玻璃,我们的脚步声在其中显得异常刺耳。
路口中央,一个铁桶静静地立在那里,里面还有未燃尽的纸钱。
"就是这里,"苏阿姨从包里取出七盏小油灯,按北斗七星的形状摆在地上,"小雨,站到勺子中间。"
当我站定时,苏阿姨开始绕着油灯撒米,嘴里念着拗口的咒语。苏婷则点燃符纸,让灰烬落在铁桶里。
"现在,"苏阿姨递给我一张画着特殊符号的黄纸,"烧掉它,然后说'请收下供奉,放我归去'。"
我颤抖的手刚接过黄纸,周围的温度突然骤降。路灯开始频闪,在明暗交替中,我看到一个黑影缓缓从路口东侧走来。
"快烧!"苏婷尖叫。
黄纸刚碰到火焰,一阵狂风突然袭来,差点吹灭所有油灯。黑影现在离我们只有十米远了——确实是那个老人,但此刻他的姿态不再佝偻。他直起腰板,身高超过两米,黑色棉袄下露出不属于人类的肢体轮廓。
"你们...打扰了...仪式..."老人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开口,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。
苏阿姨举起铜钱剑挡在我们面前。"回到你的界限去!这个人不属于你!"
黑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。"她...看了...就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