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?
带着一丝病态的期待,他踉跄着向地图指示的方向走去。
越往西走,街灯越稀疏。最终,林羽站在了一座废弃的纺织厂仓库前。铁门半开着,里面漆黑一片。
"有人吗?"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。
没有回应,只有滴水声在黑暗中规律地响着。林羽打开手机闪光灯,小心地踏入仓库。光束照出飞舞的尘埃和锈迹斑斑的机器残骸。
突然,一阵刺痛从眼睛传来。林羽捂住左眼,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下。当他拿开手时,掌心是一抹黑色——不是血,而是浓稠如墨的黑气。
!"这是什么..."他惊恐地发现,在手机光线下,自己的影子竟然扭曲成了非人的形状。
就在这时,闪光灯照到了仓库深处的一个木箱。箱子上放着一本古旧的线装书,封面上用褪色的朱砂写着《幽冥录》三个字。
林羽不由自主地向那本书走去。每走一步,眼睛的疼痛就加剧一分。当他颤抖着手指触碰到书皮时,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。
书自动翻开了,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鲜红的文字,仿佛刚刚用血写成:
"厄兆之眼,千年诅咒。见死不能言,言死不可改。凡预见三次大厄而无力阻止者,瞳将化墨,魂归幽冥。"
林羽的呼吸变得急促,继续往下读:
"欲破此咒,需寻守门人。西城老街,九渊阁主。以泪为引,以命为祭,方可解脱。"
文字到这里戛然而止,后面的书页全部空白。林羽猛地合上书,心脏狂跳不止。这可能是个陷阱,也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。
他掏出那张神秘的地图,发现背面原本的字迹下面,又浮现出新的红字:"明日酉时,勿迟。"
林羽将书塞进外套,踉跄着跑出仓库。外面的空气冰冷刺骨,但他的额头却滚烫如火。拦下一辆出租车,他报出了西城老街的地址。
"那个破地方?"司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"现在去?"
"现在。"林羽靠在座椅上,感觉眼睛里的黑气正在蚕食他的视线。
车窗外,城市的灯光变成了一条条彩色光带。林羽的意识开始模糊,最后的记忆是司机惊恐的叫声:"先生!你的眼睛——"
当林羽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。房间里弥漫着中药的苦涩气味,墙壁上挂满了古怪的面具和符咒。
"你醒了。"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。
林羽勉强撑起身子,看到一个穿着旧式长衫的老人坐在阴影里。老人脸上皱纹纵横,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——完全漆黑,没有眼白。
"你是...守门人?"林羽的声音嘶哑得可怕。
老人笑了,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:"任九渊,九渊阁的主人。而你,林羽,是这一代的'厄兆之眼'。"
林羽摸向自己的眼睛,发现上面覆盖着一层纱布。"我的眼睛怎么了?"
"诅咒反噬。"任九渊站起身,走到床边,"你预见死亡却无力阻止,黑气已经开始吞噬你了。"他递给林羽一面铜镜,"自己看吧。"
林羽颤抖着揭开纱布,看向铜镜。镜中的他双眼已经变成了浑浊的黑色,只有瞳孔处还保留着一丝原来的颜色。
"不..."他绝望地摇头,"这不可能..."
"从你第一次预见死亡却没能阻止开始,这就已经注定了。"任九渊的声音出奇地平静,"你家族世代背负这个诅咒,你是最后一个血脉。"
林羽猛地抬头:"家族?我父母是车祸死的,我没有任何亲人!"
任九渊摇摇头,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:"看看这个。"
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婴儿。男人有着和林羽极为相似的眉眼,最惊人的是,他的眼睛也是全黑的。
"这是..."
"你父亲,上一代的厄兆之眼。"任九渊叹了口气,"他试图破解诅咒,却失败了。诅咒反噬时,他们开车坠入了悬崖。"
林羽的双手剧烈颤抖,照片飘落在地。二十年来对父母死亡的疑惑,突然有了可怕的答案。
"为什么是我们家?"他声音哽咽。
任九渊沉默片刻,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青铜匣子:"因为你的先祖,曾经是一位'观气师',能预见人之生死。他滥用这种能力敛财,最终被一位道士诅咒——世代子孙都将预见死亡,却无力改变。"
他打开匣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