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响,青砖混着血雾炸上天空。
裴砚护着苏昭滚进佛台后的暗角,碎石擦过他后颈,在地上砸出深坑。
烟尘散去时,方砚舟的月白长袍沾了灰,却依然站得笔直。
他望着废墟里相拥的两人,忽然笑了:"三日后血月最盛时,荒城见。"
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已融进血雾。
庙外的马蹄声渐远,只剩苏昭的妖爪还插在裴砚肩窝里,却再没了半分力道。
她的瞳孔慢慢褪回琥珀色,眼泪砸在他颈侧:"疼吗?"
"比苏凌的铜炉轻。"裴砚摸出块帕子,替她擦去脸上的血和灰。
帕子是她去年亲手绣的,边角还留着绣坏的线头,"昭昭,我们该回家了。"
庙梁上最后一块浮尘落下,露出梁底褪色的字迹——"镇灵碑下,蚀日归墟"。
裴砚望着那行字,又看了看苏昭染血的妖爪,把后半句咽回肚里。
三日后的荒城,该来的,终究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