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可没打算将她收入麾下。\x·q?i+s,h¢e*n¢.?c_o′m¢”
“查清楚,若有什么鬼伎俩……你知道怎么做。”
谢皇后轻摇香扇,话中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随着谢皇后话音的落下,曹谨言微一颔首,便悄然退下。
“死人,就该老实地躺着,别起风。”
瞧着曹谨言离去的身影,谢皇后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桌案,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,谢秋吟正安静地坐于绣案前,熟络的穿针引线,看上去再普通不过。
“曹谨言大人请你前往织染坊,有要事相询。”
只见一名女官走了进来,眸子瞥了一眼谢秋吟,微微颔首开口说道。
谢秋吟闻言抬眼望去,神色停顿了片刻却未露出半分慌张,只轻轻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
她缓缓起身抚平衣襟,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复杂。
果然……正如同沈公公所说的那般,她们终究还是来了。
厅堂之上,曹谨言坐在位置上,端起面前的茶盏淡淡的抿了一口,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。
眼看着谢秋吟到来,她没有立刻开口,只是上下打量着云灼。
片刻后她这才缓缓放下茶盏,指了指面前的软凳,轻声开口道:“坐。-r`u`w_e¨n^x~s!.`c_o,m·”
“谢女官。”
谢秋吟垂眸应声,声音如水般柔和,落座时动作稳稳当当,不急不缓。
曹谨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片刻,忽然开口问道:“你叫云灼?”
“回女官,正是。”
谢秋吟微微颔首,仿佛全然不知对方的来意。
“南州人?”
曹谨言拿起案上的名册,翻了两页随意地开口问道。
“是,家父原在南州绣坊掌事。”
“小女幼承家业,后因经营不景气绣坊关闭,遂应征入宫。”
她一字一句答得流畅,正是沈扬尘提前给她交代的背景。
曹谨言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,似乎对其毫不怀疑:“绣得一手好针线?”
“入宫以来尚未出错。”
“进宫前可曾在外馆留名?可有人为你作荐?”
说到这里,她的语气忽地一转,眼神更凌厉了几分。
“是晋州州守夫人所荐,昔年曾在我家绣坊订过嫁衣。”
谢秋吟不动声色地回答道,双手交叠,衣角纹丝未动。
听到这里,曹谨言目光微凝,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思索。
她之前已派人调过档案,这些回答与纸面无异。?微^趣¢小/说·网~ ?更/新′最·快\
但瞧着眼前这云灼,她心头的疑团却依旧消散不去。
不是因为别的,是因为这女子长得太像了。
像极了那夜在坤宁宫撞柱“自尽”的谢秋吟。
即便那尸首已经火化,连面容都模糊不清,但那双眼、那下颌轮廓、那从容冷静的气质……她看过,记得。
“你站起来。”
曹谨言抬眼望去,语气中略带几分命令的开口说道。
谢秋吟顺从地站起,仿佛只是例行检查一般。
“转身,撩起头发。”
听到曹谨言这话,谢秋吟动作一顿,却并不迟疑,只是很自然地撩起颈后乌发,露出一段白皙后颈。
曹谨言站起身来缓缓走近,眸色沉下,伸出两指,微凉地拂过她右耳后的肌肤。
她的手指停了一息,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。
干净,平滑,毫无异常。
但谢秋吟的耳后,曾有一颗红痣。
虽然十分隐蔽,但这是谢皇后亲口说的,定然不会出错。
可是眼前之人,显然没有。
“奇怪……”
曹谨言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,眼神掠过一丝狐疑:“难不成真是认错了?”
然而还没等谢秋吟松一口气,便见曹谨言忽而手指发力,猛地捏了一把耳后肌肤。
谢秋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,连忙后退两步,低眉顺口道:“女官手劲大,小女皮薄。”
她脸上没有怒色,连怯意都不显,只是顺势露出一点点受惊但懂规矩的无辜模样。
这一瞬间,曹谨言心底忽然升起一种近乎不安的错觉。
这绝对,不是她。
不是谢秋吟。
眼前这云灼,表现的太自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