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,谢皇后猛地抬头望去,只见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。¢搜?搜,小,说,网\ ^已*发+布*最`新.章.节¢
长发披散,面容惨白,这分明就是……谢秋吟的鬼影!
谢皇后瞳孔骤缩,手中的酒杯“啪”地摔碎在地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”
那鬼影幽幽一笑,伸手抚向谢皇后的脸:“表姐,你害得我好苦啊……”
“滚开!滚开!”
谢皇后猛地站起,疯了一般挥打面前的空气。
面色癫狂,凤钗坠落发髻散乱,哪还有半分皇后的威仪?
见到眼前的这一幕,殿内众人顿时一片哗然。
明元帝更是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的呵斥:“皇后!”
在他们的眼里,谢皇后分明就是突然发癫。
可谢皇后确实充耳不闻,仍惊恐地后退,直到撞翻了身后的香炉。
一时间,炉灰飞扬,混着殿内早已点燃的“引魂香”,顿时化作一片迷蒙雾气。
看到眼前的这一幕,曹谨言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担忧,急忙上前搀扶:“娘娘!”
然而下一秒,她却突然僵住,眼神涣散,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。
“娘娘别怕……奴婢帮您处理了虞兰芝……”
“她大出血的时候,叫得可惨了……”
“没人能耽误您的后位……您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……”
“她们谁也不能赶在您之前有皇子……”
只见曹谨言絮絮叨叨的抓着谢皇后的手臂,神色中尽是恭敬与骄傲,仿佛是在等着谢皇后夸奖她一般。′j\i¨n+g¨w_u\h·o,t¨e~l′.?c?o\m*
她的声音不小,恰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。
虞兰芝,那位在明元帝继位的时候便入主后宫的娘娘。
但却有一日突然香消玉殒,没人再敢提及她半分。
据说当时大出血生产的时候,太医诊断是体弱血崩,回天无力。
可如今曹谨言的话……却明明白白地指向了谢皇后!
“曹谨言!你再说一遍!”
明元帝的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,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杀意,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呵斥道。
没人能赶在皇后之前有皇子?
难不成自己这些年无一子嗣,也是和谢皇后有关?
然而曹谨言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,仍痴痴的笑着:“娘娘放心……奴婢把她的孩子也埋了……”
“没人会知道……”
此时谢皇后已经从短暂的疯魔中回过神来,听到曹谨言这话,面色顿时一白。′咸-鱼_看`书* *无`错\内′容′
“住口!”
谢皇后咬牙切齿的厉喝一声,一巴掌扇在曹谨言脸上,扇的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。
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。
无论是后宫的嫔妃们,还是明元帝看她的眼神,那其中的冷意不言而喻。
“陛下,看来虞姐姐的死……另有隐情啊。”
熹贵妃缓缓起身,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。
明元帝目光阴沉,缓缓扫过谢皇后惨白的脸,最终落在曹谨言身上,抿了抿嘴开口说道:“拖下去,严刑拷问。”
谢秋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,她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,可神志却异常清醒。
沈扬尘替换的酒里蒙汗药剂量极轻,反倒是香炉里的“引魂香”被刻意加重。
很显然,就是专门针对谢皇后和曹谨言的局!
她余光瞥向沈扬尘,他正垂首站在熹贵妃身后,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谢皇后被宫人搀扶着退下时,发髻散乱,凤袍染酒,哪还有半分威仪?
经过谢秋吟身旁时,她忽然死死盯住她,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: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
“奴婢云灼,恭送娘娘。”
谢秋吟微微一笑,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,礼数可谓是十分到位。
谢皇后被宫人搀扶着离去时,整个大殿鸦雀无声。
明元帝面色阴沉如水,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敲击的声响清晰可闻。
“陛下。”
眼瞧着没人敢率先触明元帝的霉头,熹贵妃率先缓步上前,俯身开口说道:“此事关乎皇嗣,还请陛下彻查。”
随着熹贵妃话音的落下,明元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忽然冷笑一声:“贵妃倒是关心朕的子嗣。”
这话说得意味深长,熹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