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看看你是哪种天道。”

小女娃弯眸笑了笑：

“哦？所以，吾是哪种？”

阵法启动，金色的阵法飞速旋转，金光符文铺满整个空间，悠长的神钟之声连敲九声。

南九辞挑眉，淡淡道：

“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，你以杀入道，冷心冷情，才会被本源天道选中。”

金色的符文从南九辞掌心一路延伸到心脉。

玄衣少女站立在原地，纹丝不动。

南九辞掀了掀眼皮：

“你当初杀了安唐古国的所有生灵，是也不是？”

小天道金眸一颤，没想到南九辞能够抽丝剥茧，猜测到这一层。

她也很多年，没再从别人口中，听到这个名字了。

小天道声音低了下来：

“是，那你现在后悔吗？”

南九辞挑眉：

“你是安唐古国的什么人？”

“史书上记载，安唐古国最后一任帝君，膝下仅有三位皇子。”

小天道闻言，胸膛上下起伏，

语气冷硬：

“你凭什么说吾是安唐王朝的人？”

“吾把安唐王朝上上下下所有生灵，包括刚出生的婴儿，都、杀、了！”

“这个世界上，从此再也没有安唐王朝的人！”

南九辞静静地看着小女娃。

“你是安唐王朝的许家女？”

“据传，许家是唯一没有使用过缚舌咒的世家，却被同僚构陷，落得个满门抄斩。”

小天道嗤笑：

“构陷？你知不知道第一批赤晶石，便是从许家流出的。”

南九辞怔愣一瞬，没想到赤晶石有这么久的历史。

“那你......是刘家女？刘家为帝君鞠躬尽瘁，最终却落得叛国罪。”

小天道睫毛颤了颤，攥紧掌心：

“不是。”

南九辞回想着看过的文献，

思考还有哪种可能，会让小天道对整个王朝恨之入骨，杀尽所有人。

小天道摇头笑了笑，

看向南九辞道：

“别猜了，告诉你也无妨，”

“吾乃安唐王朝太子，一国储君。”

南九辞狐疑的眼神将小天道上下打量一遍：

“晋升天道，还可以改变性别？”

小天道一噎，没想到她的思路这么清奇：

“吾本就是女子。”

“吾确实如国师预言所说，杀尽所有生灵。”

“可，安唐王朝上下所有生灵，皆在半个月内，生魂被抽走，成为走尸。”

南九辞挑眉：

“所以，你杀的，都是走尸?”

小天道叹了口气：

“或许吧，杀到最后，剑断了，我也砍不动了。”

“将镇压的重明狱火放出来，和母妃躺在一起。”

“再醒来，'他们'说我了不得，以杀入道，特安排吾来古道墟当天道。”

南九辞看着脚底窜起来的金色火焰，

啧了声：

“你想烧死我？”

小天道没应这句话，而是盯着南九辞，

眼神带着讽刺：

“百兽抽生，能让一棵假神树，突破成神大劫，”

“你猜，万人抽魂，又能有什么样的效果？”

“又是谁，能炼化百万人的生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