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了眼眶，偏过头没做声。

报君黄金台上意，提携玉龙为君死，有何惧之？

白吟城外，霖山

黄纸漫天纷飞，南九辞上前给白夫人上了一炷香。

白清雪是燃魂灯后自爆而死，因此本身尸骨就不剩什么，一首被白脩封存在冰棺内。

听闻白脩还夜夜在冰棺旁睡，还有人说白脩在试图复活白清雪。

有人说他只是分不清亲情和爱情，也有人唾骂他恶心。

南九辞并不想做评价。

但无论何种心思，从他折断少女羽翼的那一刻开始，就己经不配得到爱。

烟霞请了人，将白清雪的骨骼和血肉一起重新摆好，以稻草扎成完整的人形，俗称“刍灵”，希望死者能够入土为安。

烟霞蹲在墓碑前，烧着纸钱，盯着墓碑上的字，重重叹了口气：

“清雪，以前我最羡慕的就是你。”

“长得漂亮，天赋也好，还行侠仗义，名声传遍大陆。”

“那时候，我师尊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，要我多向你学。”

“后来，偃林也喜欢上你的那一刻，我便故意和你疏远了。”

“没想到，自此之后，你我便真的成了陌路人。”

烟霞仙子红了眼眶，抬头望天：

“你说你，这些年过得这么苦，怎么就不早些传讯给我呢？”

“你居然传讯给偃林那个不靠谱的家伙！”

“真是，也幸亏他这些年改了性子，否则你恐怕白白传讯了！”

“罢了，也不知道你我，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......”

燃魂灯，送子出。

烟霞没有孩子，不理解白清雪的行为。

可仔细想想，那个一生都在行侠仗义的少女，即便不是母亲，也会甘愿牺牲。

烟霞明白偃林为何会喜欢白清雪，青春时期会因此嫉妒。

可是再回首，她也会庆幸自己在年少时期，遇上了那个惊艳绝伦的女子。

只是可叹她如烟花般绚烂，亦如烟花迅速凋零。

白江敛跪在墓碑前，结结实实给白清雪磕头。

什么也没说。

只是站起身时，额头都渗出了血。

少年默声许久，薄唇轻启：“起阵吧。”

阵法升起。

少年抿了抿唇：“阿娘，这次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了。”

高阶护山大阵，一般人打不开。

即便闯进去了，白吟城聚宝阁也会第一时间知道。

白脩手里握着一束红色山茶花，缓步而来。

看着升起的阵法，扯唇苦涩笑了笑。

偃林看向来人，不客气道：
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