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向登瞪大了眼睛,不相信地看向月影草。其他围观的药童们也满脸疑惑,怎么回事?向登不是信誓旦旦的吗?
宋清悦没有解释,她只是用眼神示意向登自己看。向登疑惑地低头看向月影草,片刻后,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,额头冷汗涔涔而下。
眼前的月影草,叶片碧绿欲滴,肥厚饱满,边缘那圈细密的银边在晨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。
它们的叶片都以完美的角度舒展开来,朝着能遮蔽阳光的方向倾斜,显示出它们正舒适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和微弱的光线。
它们长势极好,根本没有一丝枯黄或斑点。
“不,不可能。”向登结巴着,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。他昨天明明,明明看到这里的长势有问题啊!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好?
人群中响起了压低的议论声和窃笑。看样子,是向登搞错了?
或者,故意陷害?宋清悦的反应和眼前的事实,让众人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宋清悦冷眼看着向登的狼狈,语气严厉起来:“向登。你举报苏月失职,指控她负责的月影草长势差,证据何在?我眼前所见,这些月影草长势极佳,护理得当,没有任何问题!”
向登慌了,试图辩解:“师姐,也许、也许是我看错了时间。或者、或者有人趁夜来这里。”
“够了!”宋清悦厉喝一声,打断了他的辩解。
她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向登,声音冰冷如霜,不带丝毫感情:“向登,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知道吗?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?你无故污蔑同门,恶意举报,企图陷害执事助手,动机不良!”
她的声音猛地提高,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,让围观的药童们都打了个寒颤,“灵植园的管理容不得你们这些阴暗的小动作。新来的弟子努力向上,你们不思进取也就罢了,还在这里使绊子,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
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向登的把戏,也说出了所有老药童心底隐藏的嫉妒和不甘。
围观的药童们大气也不敢出,看向向登的目光充满了复杂,既有对他计谋失败的嘲弄,也有对他被揭穿的幸灾乐祸。
宋清悦看向围观的药童们,声音虽然清冷,却带着一种明确的警告:“我告诉你们,我亲自选择的助手,自然有我的道理。你们不要看苏月是新来的,就以为可以随意欺凌、随意陷害!”
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,“这种阴谋我见多了,灵植园的规矩,不是让你们用来搞这些小动作的。”
接着,宋清悦看向向登,宣布了裁决:“向登,你恶意举报,污蔑同门,扰乱灵植园秩序,罚你一年月例,以儆效尤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扣罚的月例,首接转给苏月和王诚静。”
人群中再次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。一年月例,这对于一个练气初期的药童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惩罚,而这笔惩罚竟然首接给了苏月和王诚静。
这意味着宋师姐不仅惩罚了向登,更是在当众给苏月撑腰,并用实际利益肯定了苏月的工作。
宋师姐没有就此结束,她接着宣布了一条新的规矩:“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,也为了避免有人被冤枉。从今日起,灵植园的药童弟子,如果要检举同门严重的失职或过错,必须至少有三人同时联名举报,并提供初步的证据。单人举报,概不受理!”
这条新规让所有药童都愣住了,但随即明白了其中的深意。
三人联名,意味着举报者需要有同盟,也增加了恶意诬告的难度和风险。单人随口告状的行为将不再有效。
围观的药童们面面相觑,这场突如其来的公审和新规让他们心神不宁。
向登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,站在那里,脸色铁青,眼神怨毒,但他无力反驳,只能接受惩罚。
苏月站在人群中,看着向登的狼狈,听着宋清悦师姐的判决和新规,心中波涛汹涌。
宋师姐如此明察秋毫,不仅一眼看穿了向登的把戏,还在当众给他最严厉的惩罚,甚至用他的月例来奖励自己。
宋师姐的那句这种阴谋我见多了,像一道光照亮了苏月心中的一些迷雾。
她知道,灵植园底层的矛盾远比她想象的复杂,像向登这样心怀嫉妒、不择手段的老药童不在少数。
但同时,宋师姐的公正和决断,以及她设立的新规,也给了苏月极大的震撼和安全感。宋师姐并没有因为她只是助手就敷衍了事,反而给了她极大的支持和保护。
被罚的一年月例对向登来说是不小的损失,对苏月来说却是一笔意外的收入。这笔不义之